考古学展现出的“文明中国"和“文化中国" 网 一上有学者热烈争论“中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1'7题 参加争论的人们或着眼于汉字中的“中国”何时 出现;或着眼于最初的国家形态的“中国”何时 化中国”也不会终止,正如我们经常说,中国古代考古学如 果以“王朝”作断代依据就会包含着“悖论”,因为一个王 朝政治的终结,并不意味着它的文化体系的终结,如汉王朝 虽然在公元2 2 0年终结,但三国两晋时期的新王朝仍然传承 出观或着眼于统一形态的“中国”何时出现。各有角度理由, 皆可成一家之说。 和使用着诸多汉丈化要素。没有一个新的文明共同体或新政 权是在完全毁灭了前一个文明共同体或旧政权的所有丈化的 前提下能够建立,这是历史的定律,也是我-f l]在面对“文明” 其实,在考古学的观照下,有两个“中国”。 是“文明”形态或“国家”形态的中国,这正是考古 界近年来致力于研究的“中华丈明探源工程”所要完成的任 务。当然,这是从政治形态入手所讨论的“中国”,它包含 或面对“文化”问题时所应该持有的不同的理性思考和家国 感情。 如何从城市出现、墓葬及住宅等所反映的贫富分化和阶级关 系、以青铜冶铸为代表的生产力发展水平、人口集聚规模、 家庭及社会组织形态、“礼治”的表现方式以及宗教问题、 以极具中国特色的“玉文化”为例,虽然5 0oO年前左 右的“良渚丈明”拥有着发达的“玉礼器”系统,但对玉材 的感知、对玉器的设计、对制玉工艺 ̄,9-N索、对玉的审美文 文字是否诞生等诸多考古学现象,并结合有关历史文献所判 断把握的最早的“中国”出现的时间、地点、形态、要素、 化和观念文化的养成,都是开始于八九千年前左右。据香港 中文大学邓聪教授的研究,无论是玉珏这种常见的器型,还 是玉器的线切割技术,都旱在8000多年前左右位于东北地 区的“兴隆洼文化”时期就已经诞生,后来逐步向不同方向 传播,六七千年前也已经到达了长江下游地区,而当“文明 中国”出现的时候,“玉珏”仍然是十分流行的玉制品。至 动力等 由此产生了“中华丈明五千年”说或“夏代”说或“商 代”说等等。 二是“文化”形态的“中国”,它要比“丈明”形态的“中国” 早得多。众所周知,“文明”的基础是“丈化”,丈化具有更 加深沉的传承力和承载力。无论“文明中国”出现于5 ooo 于伴随诸多玉器成长起来的玉礼系统、玉文化观念、玉审美 年前还是40o0年前或者是3O00多年前,其基础都必定是要 趋向等等在夏、商、周文明礼制,在春秋时期儒学“以玉比 德说”,在赢秦的“传国王玺”,在两汉时期的皇家日常用玉 和丧葬玉衣,在东汉以降的道教用玉,在清代 红楼梦))中 的宝玉、黛玉及“通灵宝玉”的故事里,甚至一直到今天的 和田玉、翡翠的“投资热”中,都一直保持着它华美、尊贵、 神秘的丈化特质。 可以说,仅仅以“玉文化”为例,“丈明中国”的历史 更加古老、深厚的“文化中国”。甚至可以说,没有“丈化中国”, 就不可能出现“文明中国”。 以考古界所持的“中国丈明5 0OO年说”为例,其立论 依据中包括农业经济的农作物、农具、农业生产方式、家养 动物等;其建筑形态、材料与技术等;其石器、陶器、木器、 骨器、漆器、玉器、乐器等物质文化的原料、造型、功能、 装饰、技艺等;其精神文化水平如礼仪、生活观念、绘画、 书写、宗教、审美情趣等……都一定是拥有更加久远的生成、 发展、传承过程和逻辑性演变的结局。没有从物质文化到精 确实不超过5 00O年,然而“丈化中国”的历史却至少达到 近1 0000年 在考古学的发现中,如此的实例还有很多很多。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可以说,学者们争论中的“中国” 神文化,或者说从生产力到生产关系、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 筑的系统性“丈化中国”的长期创造积累及其成就,就不可 始于何时,只是“文明中国”的问题,而考古学所探讨所揭 示的还有一个更加古老的“丈化中国”,而“文化中国”才是“中 国”最根本、最持久、最坚实、最特色、最本真、最人性、 最迷人、最普世的部分。 能在某个时间段出现“文明中国”。这其实无论古代中国还 是现代中国都是如此。而且,即使是“文明中国”出现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