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方言、重庆方言音感差异探源 王燕晶西南大学文学院重庆４００７１５ 摘要：以往人们在谈到西南官话区四川方言时，常常以成都方言和重庆方言为代表加以说明。但是，语音系统基本相同的成都方言和重 庆方言的音感为何一柔一刚？原因是很复杂的，两地的城市风格、地理气候、民俗文化等方面的不同特点都会造成两地方言的音感差异。 关键词：成都方言；重庆方言；音感差异 一、城市风格差异 （一）成都—～米粮之乡——城市节奏舒缓——柔 农业生产的发展是城市产生的重要经济条件。成都地区的农业 在这里设立了其全国第二家、中西部第一家软件基地。这一园区的 出现较早，早在新石器时期，蜀人就开始在成都平原和周边的丘陵 建立，使得重庆在全国软件行业异军突起。 ＮＩＩＴ、惠普、甲骨文、ＩＢＭ等企业将研发中心或生产基地设置在 此，的茂德等厂家也将芯片生产线设置在该园区。中国科学院 地区从事农业生产。据载。成都很早就有“民食鱼稻，亡凶年忧俗 不愁苦” ，而且富于“桑、漆、麻之饶”， “其山林泽鱼，园囿瓜 果，四节代熟，靡不有焉” 。到唐宋时期，成都地区已广泛种植甘 蔗、棉、麻以及各种水果，还以产茶叶和蚕丝而闻名四方。清代， 随着大量移民人Ｊｉｌ，农作物品种进一步增加，烟草、玉米都得到推 广和种植。 物产的丰富让成都自古以富庶著称于世，并享有“天府之国” 的美誉。农业文明时代，富庶的物产为成都人享受生活奠定了坚实 的物质基础，休闲、娱乐成为成都人的生活主题，无论是“少不入 川”，还是“老不出７ｉｌ”，都显示了成都悠闲生活的魅力。 成都休闲生活方式丰富多彩，除了游园、赏花、各种集市直到 “农家乐”等一般形式的休闲活动外，最具天府特色而又引人瞩目 当属成都的茶馆文化。在成都，市井街旁、乡野路边，多有～间间 独具四川风格的茶馆，人们坐在竹椅竹桌前，淡淡的茶香从各色盖 碗茶杯中溢出，弥漫在暖暖的轻风中，或三五人自摆“龙门阵”， 或十数人听书品曲，甚是悠闲。 如此悠闲的生活让成都的城市节奏相当舒缓，成都人说话做事 慢条斯理，从而形成了以软糯著称的成都方言。 （二）重庆——工业重镇——城市节奏急促——刚 重庆是重要的历史古城，早在公元前十一世纪时就是巴国的 首府，历史上一直是川东的政治、经济、军事重镇。１ ８９５年，《马 关条约》规定增开重庆、沙市、苏州、杭州为通商口岸，开通宜昌 沿长江至重庆的航线，增强了重庆与中部及东部地区的联系，也使 重庆成为了整个中国中西部地区面向世界开放的商业城市之一。１９ 世纪末２Ｏ世纪初，重庆的近代工业开始出现，并逐步成为四川工业 最集中、最发达的城市。１９２６年，著名的民生轮船公司成立，揭开 了重庆航运史的新篇章，重庆从此确立了长江上游交通中心地位。 １９３７年ｌ１月２０日，国民发表移住重庆宣言。ｌ９４０年３月６日， 重庆成为陪都，国民同时迁来了一些工矿企业，重庆迅速发展 为全国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成为内地最大的工商业城 市。经过抗日战争，重庆逐渐发展为中国六大老工业基地之一，拥 有巨大的产业工人阶层。 新中国建立后，重庆又成为重要的机械工业基地、综合化工 基地、医药工业基地和仪器仪表基地。重庆是长安集团摩托车主要 生产基地之一，中国最大的常规兵器生产基地，全国唯一一个可以 生产除飞机和宇宙航天器之外中国几乎所有的现役作战武 器（包括潜艇与导弹、激光武器、坦克等尖端设备）的城市。重庆 工业以军事单位转型发展起来的重工业为主，行业门类齐全，配套 能力较强。在２００２年前后，重庆东部发现了国内最大的天然气田， 一些贫困区县在很短时间内靠能源生意成为了全国财政最富有的区 县。 重庆市内建有以汽车、摩托车为主体的机械工业，以天然气化 工和医药化工为重点的化学工业，并且形成了冶金、机电设备、电 子信息、仪器仪表、食品加工、建筑建材、日用玻陶等一批优势行 业。 ＼ 近年来，重庆市开始建造西永微电子产业园区。这一园区作为 西部唯一的微电子产业园区，已经有日本ＮＴＴ、印度ＣＥＬＬＥＮＴ、 在拥有众多工业生产企业的重庆，工人阶级的数量是巨大的。 工人阶级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刚劲有力，工人阶级的大量存在固然 会使重庆的城市节奏疾促，使重庆方言产生“刚”的效果。 二、地理气候 一－ （一）成都——平坝——温和——柔 成都市地质历史悠久，地层出露较全。全市地势差异显著， 西北高、东南低，西部属于四川盆地的边缘地区，以山地和深丘为 主，东部属于四川盆地的盆底平原，是成都平原的腹心地带，主要 由第四系冲积平原、台地和部分低山丘陵组成，土层深厚，土质肥 沃，开发历史悠久，垦殖指数高，地势平坦。 成都城坐落于成都平原的中部，其北部有高耸入云的秦岭、 大巴山做天然屏障。冬季，北方的寒冷气流不能长驱直人，气候温 暖；夏季，因太平洋、印度洋暖流的影响，降水丰沛，形成了温暖 湿润的亚热带季风气候。因此，成都四季分明、土地肥沃的气候特 点和地理条件最适宜农作物的生长。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造就了成 都“天府之国”的美名。 在这种无与伦比的地理及气候环境中滋生出的，无疑是一种极 度宁静、田园诗般得、充满隐居野趣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反映在语 言上，自然很“柔”。 （二）重庆——山区——燥热——刚 重庆地处四Ｊｉ Ｊ盆地东部，地控长江上游，地形从南、北向长 江河谷倾斜，起伏较大。重庆境内多陡坡，地形峥嵘峭拔，崎岖难 行。主城区更是一座典型的“山城”。世代生活在这里的重庆人， 每天爬坡上坎身体力行，容易造就一种奋发有为、昂扬向上的积极 心态，也容易形成一种争先恐后、敢作敢为的勇猛劲头。 重庆又是一座“江城”，自古以来就是长江上游水路交通枢 纽，江河奔流不息，江畔码头林立，船只上下穿梭，行旅商贾往来 如鲫，可谓一座“流动”的城市，水的奔流会养成了人坚忍不拔的 毅力，水的一泻千里会养成人直率不羁的性格，因此，重庆人养成 了一种性子急、不安分、探新求异的性格特点。 重庆地江、嘉陵江两大河谷交汇处，气候较温和，雨量充 沛。除夏季伏早期外，日照较少，全年阴雨天多。由于气候潮湿， 重庆人养成了吃辣椒去湿气的生活习惯，辣椒成为重庆人生活中必 不可少的一部分。每年８月，重庆受滞留于此的太平洋副热带高压的 影响。常会出现连续高温天气，因此，重庆又有“火炉”之称。这 种炎热的天气和重庆人爱吃辣的习惯，多少会对重庆人耿直豪爽的 性格有所影响。 具有如此性格的重庆人所说的重庆方言当然是“刚”的。 三、风俗、文化 （一）成都一ＪＩＩ剧——情真意切，婉转细腻——柔 川剧是四川地方戏曲剧种之一，流行于四川及贵州、云南两省 的部分地区，它是一种以音乐、舞蹈、念白为手段，以写意为主、 虚实结合的表演艺术，它打破了时间和空间的，在有限的舞台 空间，展现出广阔的生活内容。 川剧由昆腔、高腔、胡琴、弹戏和灯戏等声腔组成。川昆的 唱腔。基本保留了苏昆的特点，腔调讲究吐字，节奏缓慢，曲折婉 转。川剧高腔是一种徒歌式唱腔，虽无丝竹之音，却有内声之妙， 语言文字 号子头根据江河的水势水性不同，明滩暗礁对行船存在的危险 包括唱、讲、咏、叹等多种演唱形式，节奏自如，旋律优美，宛转 悠扬。川剧胡琴的伴奏乐器除小提琴外，还有ＪＩｌ￣．胡，伴奏采用和 性，根据摇橹扳桡的劳动节奏，编创出一些不同节奏、不同音调、 声，抑扬相间，韵味悠然。成都的胡琴唱腔更是独具特色，由于吸 不同情绪的号子。号子的演唱富于激情，发音硬挺洪亮，音色坚 收了四川扬琴刻画人物的高度技巧，又有不少玩友精研宫商，推敲 实，吐字清晰有力，强调字头喷口，节奏自由又在板式里，似唱似 音律，这就使得声腔具有显著的特点：字正腔圆，腔满情溢，音乐 说、似说非说是一个特色。 性强，极富表现力。川剧弹戏的主奏乐器板胡，不仅与演员的唱腔 另外，重庆还有“滑竿号子”。旧时重庆城区没有一条公路， 相始终，同时还为演员的念白和表演做伴奏。演员边唱、边讲、边 街巷宽不足３米，人们除步行外，滑竿、轿子是市区主要的交通工 表演，唱腔、念白与表演溶入板胡拉起的旋律之中，形成一个有机 具。力行、轿行的抬工抬滑竿时，为了赶时间，常常用诙谐风趣的 结合的艺术整体，表达剧本的思想内容，塑造舞台人物形象，生动 “滑竿号子”协调动作、振奋精神，使脚步跨得很快，一天能走百 活泼，情趣盎然。川剧灯戏的声腔主要是“胖简简”腔，为单曲体 多两百里。常见的“滑竿号子”每联都是两句，上句由前面的抬工 式形式，其次是“神歌腔”，为徒歌式高腔，还有杂腔小调。乐曲 呼喊，下旬由后面的抬工回应，这和“川江号子”又有异曲同工之 属民间小调的形式，一般比较短小，旋律轻松、明快，长于表演诙 妙。 谐、风趣的喜剧。 成都人的生活是悠闲的，川剧是成都人悠闲生活中不可缺少 的一部分，人们常常三五几个相约去川剧院听戏、到街边小茶馆品 曲，不能不说婉转悠扬的川剧在成都人的生活中地位相当重要，它 对成都人的说话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让成都人说话也同川剧一 作为一种即兴的口头艺术，民歌直接表达人民的心声，反映人 民的生活。 “川江号子”、 “滑竿号子”这些劳动民歌与重庆人们 的生活息息相关，同时影响着人们的语言习惯，它们潜移默化地使 重庆方言带上了“刚”的特点。 四、结论 成都、重庆两地城市风格、地理气候环境以及文化民俗的有着 很大的不同，前者展现出宁静恬美，后者则是疾促热烈，这正是成 都方言和重庆方言音感的“一柔一刚”产生的原因。 样“柔”起来。 （二）重庆——川江号子——战天斗地，高亢雄浑——刚 号子是民歌中常见的一种形式，不仅有组织劳动，统一节奏、 缓解疲劳、保障安全的直接功用，也是活跃劳动情绪，反映大众生 参考文献： 活的民间口头艺术。其中，ＪＩＩ江号子最具代表性。 【１】西南师范学院地理系（四川地理研究室）．四川地理［Ｍ］．西南 川江号子是川江船工们为统一动作和节奏，由号工领唱，众船 师范学院出版。１９８２．７． 工帮腔、合唱的一种一领众和式的民间歌唱形式。宜宾到宜昌１０００ ［２】何一民．成都学概论［Ｍ】．四川出版集团巴蜀书社，２０１０．４． 多公里的长江江段俗称川江，航道艰险，险滩密布，礁石林立，水 【３】余云华，彭维金等．重庆市志・民俗志［Ｍ］．西南师范大学出版 流湍急。重庆市和四川东部是川江号子的主要发源地和传承地。 社，２００９．１． 重庆境内，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不便，货物流通、客 【４】余云华．中国民俗知识重庆民俗【Ｍ】＿甘肃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８．９． 运往来，皆需木船载客运货，于是柏木帆船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 【５】王星荣．地方戏曲集锦【Ｍ］．中国社会出版社，２００５．１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川江纤夫“脚蹬石头手扒沙，风里雨里走天 【６］陈福国．天府之花【Ｍ】．重庆出版社，１９８３． 涯”，坚硬的石头上留下了纤绳磨砺出来的一道道深深的纤痕。纤 【７】胡玻，肖长富，王进．重庆人文精神研究［Ｍ】．西南师范大学出版 夫负重前行喊出的一声声号子成了著名的川江号子，高亢、豪迈而 社．２００７．１０． 有力。在峡江之中久久回荡。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 （上接第８１页） 开异国电影市场的大门。显然，电影《花木兰》的字幕翻译是一个 ２００８（２８）：ｌ５９－一ｌ６１． 成功的榜样，既实现了导演的目的，也满足了观众预期的要求。 【７】张清宏，翻译目的论与影视字幕翻译西安欧亚学院学报 参考文献： ［１】卞正东， 翻译目的论， 无锡教育学院学报【Ｊ】，２００４ （２４）：５７—６１． 【Ｊ】，２００９（１）：７４—７８． 【８］Ｅｄｗｉｎ Ｇｅｎｔｚｌｅｒ，Ｃｏｎｔｅｍｐｏｒａｒｙ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ｏｒｉｅｓ【Ｍ】， Ｓｈａｎｇｈａｉ Ｆｏｒｅｉｇ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４． 【２】封艳梅，迪斯尼动画中花木兰形象的解读【Ｊ】， 电影评 论：３３—３４．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Ｓｉｎｃｅ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ｔｈｅｏｒｙ ｓｋｏＤｏｓｔｈｅ０ ｒｊｅ ｗａｓ ｐｕｔ ｆｏｒｗａｒｄ ｉｎ ｔｈｅ ｌ ９７０ｓ ｉｎ Ｇｅｒｍａｎｙ．ｉｔ ｈａｓ ｂｅｅｎ ｗｉｄｅｌｙ ｓｔｕｄｉｅｄ ａｎｄ ｅｆｆｅｃｔｉｖｅｌｙ ａｐｐｌｉｅｄ ｔｏ ｔｈ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Ｗｉｍ ｔｈｅ ｆａｓ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３】黄志兵，Ｏｎ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ｋｏｐｏｓｔｈｅｒｙ ｉｎ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Ｍｏｖｉｅｓ【Ｄ】，湖南师范大学． 【４】李小庆，试论中西合璧的动画花木兰，文学教育【Ｊ】， ２００７（１）：ｌ４６一ｌ４７． ｏｆ ｇｌｏｂａ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ｎｄ ａｉｌｆｍ ｍａｒｋｅｔ．也ｅ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ｕｂｔｉｌｅｓ ｈａｓ ａｔｔｔｒａｃｔｅｄ ｍｏｒｅ ａｎｄ ｍｏｒｅ 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Ｆｒｏｍ ｔｈｅ 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ｏｆ ｓｋｏｐｏｓｔｈｅｏｒｙ，ｔｈｉｓ ｅｓｓａｙ ｗｉｌｌ ｔａｋｅ ｔｈｅ ｓｕｂｔｉｔｌｅｓ ｏｆ ＭＵ ｌａｎ ｆｏｒ ｅｘａｍｐｌｅ ｔｏ ａｎａｌｙｚｅ ｉｔｓ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Ｏｎ ｔｈｅ ｏｎｅ ｈａｎｄ，ｐｒｏｖｉｄｅｓ ｓｏｍｅ ｈｅｌｐ ｔＯ ｉｎｃｒｅａｓｅ 【５】梁静壁， 电影字幕翻译的娱乐化倾向一迪斯尼电影《花木 兰》的个案研究【Ｊ】， 北京教育学院学报，２００６（２Ｏ）：１９一＿２１． ｔｈｅ ｌｅｖｅｌ ｏｆ ｒａｔ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ｓｕｂｔｉｔｌｅｓ；ｏｎ ｔｈｅ ｏｔｈｅｒ ｈａｎｄ．ａｌｓｏ ａｉｍｓ ｔｏ ｇａｉｎ ｍｏｒｅ ａｔｔｅｎｔｉｏｎ ｏｎ ｔｈｅ ｎｅｗ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ｉｏｎ ｉｅｌｄ．ｆ 【６】汤玉洁，浅析翻译目的论和田师范专科学院学报【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