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６年１２月 湖南警察学院学报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ｎａｎＰｏｌｉｃｅ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Ｄｅｃ．２０１６ Ｖｏ１．２８ Ｎｏ．６ 第２８卷第６期 电子证据在网络传销案件侦查中的运用 宋 鹏 （汉寿县人民检察院，湖南 汉寿４１５９００） 摘要：电子证据在网络传销案件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是定罪量刑的关键证据之一。从发现电子证据到将电 子证据作为有效诉讼证据提供给法庭，不仅涉及取证主体的选择、取证程序的运用、证据体系的构建等法律问题，还 涉及数据库的分析、密码的破解、证据的固定等技术问题。只有了解网络传销案的特点，掌握该类案件的分析方法和 法律适用才能发挥电子证据的优势。 关键词：网络传销；电子证据；电子取证 中图分类号：Ｄ９１８．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１１４０（２０１６）０６—００３６—０８ 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利用计 大量电子证据，检察院迅速指派办案人员介入 算机网络实施的犯罪日趋增多，网络传销是近 侦查活动，引导并监督侦查取证。 年来比较常见的网络犯罪。网络传销手段更隐 案例二：２０１４年３月以来，杨某在广东 密，它的获利方式同样是下线交纳会员费，然 省广州市编造“ＸＸ联合集团”，以销售（夕｝、 后拉人头作为自己的下线，以获得更多返利， 汇月月通（智能型）》理财产品，代客理财和 这种方式与传销没有本质区别，只是网络传销 提供外汇交易平台等经营服务为名，自建网站 使用了网络技术。这一区别虽然没有改变传销 和会员管理系统，在全国各地发展会员，要求 的本质，却改变了案件证据的侧重点。网络传 参加者以购买外汇产品、缴纳￣，ｌｆＥ保证金的方 销案的关键犯罪证据是电子证据。获取电子证 式缴纳会员费成为公司注册会员，用发展会员 据并最终运用电子证据指控犯罪是办理该类案 提成为诱饵，以发展下线会员的数量作为计酬 件的关键。 一或者返利的依据，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参 加，从而骗取高额会员费。截至案发，该传销 、典型网络传销案件分析 案例一：２００８年，林某、王某夫妇以成 组织发展会员３０００多人，共收取注册会员费 立生物科技公司为掩护，以网站和会员管理系 ２．２９亿多元人民币。在公安机关的邀请下，检 统为依托，以销售生物保健产品为幌子，要求 察机关派员提前介人侦查，引导并 僭侦查取证。 参加者购买产品获得会员资格，同时按照一定 （一）网络传销类型 的顺序组成层级，以发展下线会员的数量作为 １．传统网络传销。本文案例一属于典型的 计酬和返利的依据，引诱参加者继续发展他人 传统网络传销案，传销组织以推销商品为主， 参加，骗取财物，在全国各省市大肆发展下线 借助网络平台发展会员。 会员。截至案发，该传销组织已发展会员７＿３ ２．多层次网络版虚拟传销【ｌ１。这种传销以 万人，会员金字塔状安置层级达２００层，涉案 “拉人头不见物”为标志，用虚拟的产品取代 金额达２．７亿元。鉴于案情特别重大，并涉及 实物产品作为拉人头的工具。本文案例二属于 收稿日期：２０１６—０６—１０ 作者简介：宋３６ 鹏（１９８０一），男，湖南汉寿人，湖南省汉寿县人民检察院检察员。 第６期 湖南警察学院学报 电子证据 案例 案例 需要使用 的技术 ２０１６年１２月 包含内容 这种类型。 ３．通过增加点击广告率来发展会员的传 销。以投入少量的钱成为股东，每天点击广告 可获得收入为诱饵拉人头，但实际上收入并不 由点击广告产生，而是来自下线交纳的费用。 （二）网络传销案特点 网站源代 码（以下 简称网站） 有 对数据库中数据进行加工 有 编程技术 后显示出来的：直观的组 ＷＥＢ技术 织结构图、各类表格、会 员信息、返利信息 有 无 编程技术 反编译 技术 返利算法、密码 核心算法 程序源 代码 可执行 程序 无 有 通过对上面两个案件以及其它公开的案例 进行对比，我们发现网络传销案件具有以下共 数据库 有 有 数据库技 人数、层数、返利数、会 术编程 员信息、交易记录、收入 同特点： １．作案手段网络化。以成立注册公司为掩 护，以购买产品、提供服务等为幌子，网上销 售、网上付费，关键数据都存储在数据库中。 ２．运用看似合法的网站作掩护。从外表上 看，传销网站类似商品“进销存”管理网站， 无任何传销的字眼，与合法网站没有区别。 ３．发展速度快、涉案金额大。由于网络的 广布性、便捷Ｊ生，在网上发展会员的速度非常陕。 ４．涉案人员籍贯异地化。涉案人员籍贯分 布杂乱，层级关系复杂，跨省取证难度大。 ５．具有很强的欺骗性。传销网站的宣传不 再出现上线、下线、人会费等字眼，取而代之 的是网络管理员、金牌会员、银牌会员等网络 流行称谓。阁 （三）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的特点 笔者对两起案件包含的电子证据进行了归 纳，见表１。 从表１可以看出，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有 以下特点： １．网络传销案的电子证据种类繁多。网 络传销案件相比传统传销案增加了数据库、 网站、程序等电子证据，这是一般案件所不 具备的。 ２．数据库、网站、程序是核心证据。数据 库是网络传销案的核心证据，它包含人数、层 级数、返利数等关键数据，网站、程序源代 码、可执行程序是比较关键的证据，它包含算 法、运算逻辑、密码等关键数据，对正确提取 证据有很大帮助。 ３．核心证据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具体原 技术 支出明细 手机 有 有 一般取证 技术 短信、通话记录 ＱＱ等聊天 有 有 一般取证 犯罪嫌疑人间相互交流的 记录 技术 记录 电脑 有 无 一般取证 文档、电子表格、Ｐ 、 技术 图片、视频等 Ｕ盘 有 无 一般取证 各类电子文件存档 技术 表１ 件形式，取证技术要求高。从网站、数据库 中提取证据，需要把网站、数据库运行起来 进行动态分析，甚至需要编程才能提取出有 价值的证据，同时需要科学地进行固定才能 作为证据使用。 ４．分析证据需要用到的技术多而偏。编 程、ＷＥＢ、数据库、反编译、密码破解等技 术都有所涵盖，在一般刑事案件中有些技术很 少用到，也很少有侦查员去深入研究。 二、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运用的困难 网络传销案从一开始侦查就涉及电子证 据，能不能成案，电子证据起决定作用，但 是，运用好电子证据并不简单，主要表现在： （一）发现电子证据困难 网络传销案网站多以合法形式出现，行为 隐蔽，有些对关键数据采取了加密、自动删 除、伪装等反侦查措施。办案人员使用常规方 法很难在第一时间发现和收集这些证据。 （二）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勘验、检查要 求高 笔者发现，数据库存储在国外的情况非常 普遍，如本文两例案件的数据库均存储在国 ３７ 侦查探索 宋鹏 浅谈电子证据在网络传销案件侦查中的运用 外。调取境外服务器中的电子证据，如何确保 质。一方面，技术在不断更新发展，取证人员必 完整性，涉及到法律程序和技术双重问题，稍 须具备相应的取证能力。另一方面，司法在不断 有不慎就会导致电子证据从源头上被否定。用 地进步，取证人员要熟悉诉讼程序，经验丰富， 何种技术手段确保电子数据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具有出庭能力。安排精干的力量，专门负责电子 便成为重点。同时，对存储在国内的电子证据 证据的取证、分析、移送鉴定、应诉等工作，对 进行现场勘验也有很高的要求。 （三）搭建传销网络平台难度高 案件的顺利进行影响很大。如本文两个案例，侦 查机关安排了３名精通计算机的侦查员组成电子 网络平台包含“金字塔”层级结构图等关 证据组并邀请１名检察人员参与。实践证明，电 键数据。除了需要利用这些数据查清传销犯罪 子证据组在侦查、分析证据、鉴定等环节，对充 事实外，侦查、庭审都需要展示这些重要数 据。提取来的数据库、网站等电子证据已经脱 离了原来的软硬件平台，搭建起来比较困难， 需要有一定经验。 （四）获取关键数据难度大 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具有海量、分散、关 系复杂等特点，提取与案件相关的电子数据， 需要进行编程和计算，方法要具备科学性，使 用电子证据要符合法律规定。比如提取传销组 织层数、团队会员数、奖金总数、个人获利 数，不仅需要计算准确而且计算的方法要经 得起再验证。 （五）电子证据衍生证据难获取 由于犯罪嫌疑人提供给开发人员的需求说 明书不会包含传销的字眼，交流时也讲得很隐 晦，程序的核心算法被看似合法的网站所伪 装，开发人员不会承认自己开发的是传销网络 平台，要揭穿网络平台与传销之间的这层面 纱，侦查人员需要具备丰富的审讯经验和一定 的计算机知识储备。 三、网络传销案侦查中运用电子证据对策 侦查是刑事诉讼的一个基本的、独立的诉 讼阶段，是公诉案件的必经程序，侦查的质量 直接影响公诉的质量。依照法定程序发现和收 集有关案件的各种证据，查明犯罪事实是侦查 的重要任务之一。在涉及大量电子证据的案件 中如何完成好侦查任务，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 几方面人手。 （一）重视取证主体问题 全面、合法取证的关键在于取证人员的素 ３８ 分发掘电子证据起了重要作用，检察人员的参与 对规范取证行为起了重要作用。 （二）规范电子证据的收集程序 电子证据的收集，是产生电子证据的第一 步，如果收集环节存在合法性问题，后面所做 的工作再好，整个电子证据也会被否定，确保 收集的合法性，对保证电子证据效力非常重 要。如本文案例中，收集传销平台核心程序代 码，由两名具备计算机专门知识的公安民警实 施，严格按照 事诉讼法》和斛算机犯罪 现场勘验与电子证据检查规则》进行收集，邀 请了一名与案件无关的公民作见证人，并对整 个取证过程进行了录像，保证本案收集电子证 据的方法具有科学性并具有可检验性，从源头 上就开始保证电子数据的原始性。总而言之， 除取证主体合格外，在保护现场、搜查、勘验 检查、扣押的过程中应遵守传统取证的一般性 规定，此外，在提取、封存电子证据方面还应 遵守电子取证的特别规定。 （三）科学固定电子证据 要确保电子证据的一致性，必须要采取科 学、稳妥的方法固定电子证据，当争议出现时 才能拿得出电子证据未被污染的根据。如本文 案例中核心程序代码、数据库的固定，为了慎 重起见，采取三种方式进行固定。 一是用ＭＤ５校验方式对收集的核心程序 代码进行固定。ＭＤ５校验是一种典型的用于 防止数据被篡改的方法，广泛用于确保信息传 输完整一致，ＭＤ５校验码以整个数据为单位， 生成一串独一无二的检验码，如果在传输环节 ６刿 湖南警察学院 、 撤 任何人对数据作了任何改动，检验码将发生改 录町企，每一次生成新的电子证据的方法足一ｆ以 变，ＭＤ５常常被形容为数据的“数字指纹” 晕新验证的。 （五）解决电子证据的重点、难点问题。 在提取电子证据后 即制作陔电子证据的 电子证据进行校验。确保数据一致。实践 还 ＭＤ５码，形成“数字指纹”，用于各个环 对 发挥电子证据优势 １．对数据库字段禽义的分析。简而卉 之， 可以选择其它哈希算法生成“数字指纹” 、 刻录成光盘作为原始光盘并制作该原始光盘的 字段含义就是数据库ｌｆ｜哪一组数据代表奖金、 是 常重要的证据。确定字段理解含义需要花 二是制作备份 将收集到的核心程序代码 耶一组数代码层数、邢一组数据代表人数等， 备份光盘 制作与原始光盘一模一样的箭份光 艋是一种合法并且比较简单的保证数据原始性 的方法，一口．对一致性有质疑需曼验证时，可 川原始光艋与备份光盘进行比对。 ｌ二是封存原始光盘。在现场对程序代码的 原始光盘进行封存，由证据持有人对ＭＤ５码 进行确认，一１见证人签字，并制作《固定电子 证据清 、 《：＝｝寸存电子证据清 通过以卜一系列技术的币¨法律的方法对电 子证据进行 定后，确保＿ｒ电子证据从源头上 是可靠的、可验证的． （四）规范电子证据的使用、流转 电子证据需要 不同的承办人之问传递， 会被不同的人使用，特别是在侦 阶段，电子 证据使用频率很高。如本文巾两起案件的电子证 据，需要进行检验、分析、鉴定，根据新获得的 线索，还要经常提取电子证据中的相关数据，根 据侦查的需要有时要向犯罪嫌疑人、证人Ⅲ示电 子证据等。侦查员使Ｊｆｊ电子证据的日的 同，使 用方式也不同，如果在使用和传递电子证据的过 程中操作不规范，对电子证据产生污染，可能会 导致得¨ｊ来的分析结果错误，最终取得的侦查成 果无效，功弓一篑。为了确保电子证据的一致 性，对原始电子证据，需要安排专人保管，对原 始证据的启封、重新封存等关键操作必须进行录 像，并制作《原始证据使用记 ，详细记载每 一次使用原始证据的时问、目的和使用过程 电 子证据检验、分析人员，提取电子证据时要制作 取电子证据清单》详细｝己录提取的电子数据 的来源、提取方法＿不１Ｉ提取数据的ＭＤ５校验值。 保证每一次使用、每一次流转的电子证据都存记 很多精力，可以采取以下三种方式确定数据库 字段含义，一是通过浏览数据库观察命 规则 确定部分字段含义。 ｌ ３曲 ∞ ＃蚺蹲 《＾ 曲 ；ｑ舯ｌ ０ ４ Ｈ』ｎ‰ § 等４ ｄ奢 礴 一０辩 Ｉ．＿薄秘 ｌ 嚣ｍ ‘ 釜 将｛懈朴 州溉 群｛ ¨ 《 ∞¨ ｗｍ 蜀 ¨∞州 ＾ 掷 ｌ ＾揩 棚 ２叛 ＾ｕ ） 釜ｂ ｛蚋州 《：鬟 ｍ ｛ 蕊 ‘ ｔ 嗍 ｔｌｔ缸ｎ 嚣Ｔ酶¨ ｄ ∞ｔ ｌ 器如嘲 ｔ辆 溉删｝ 翟 》 蓥赫 辆 ＿妇《 弱Ｑ； ２ 蝇脯 § 蚺｛ ≈ ｛ 蝥 ｄ酬ｄ《 ｈ 蝌 诉 ｉ 蕊如坤 瞄轴 螂部 《 ；蟠 ｌ。｛ ・ 锄 ｝ －ｔ 圆 ・ｍ・ｆ¨ ｈ“∞｝瑚＾ ｌ 《￡ 蔼＃ ｔＮ・ ｝《州ｈ Ｌ 琊 麓 ｝■ ｔ 蹲， 蜀ｔ ｝ ｔ｛ ０ ｆ｛辅｝，嗍ｎ洲１ ｌ ∞ ｌ 蜀Ａｄ一・”《斜 ｃ｝ｌ辛稚｝瓤ｎ酣 茹 釜 ¨ ｉ 鞠ｋ ｔｌ甜 扣 畦Ｉ 脚 图１ 可以发现罔Ｉ 表名“＿ｉｅＳｌｌａｒｌ”足“结 算”的拼音，以数字作后缀表爪期数，字段 “Ｉｉｆａｎｈａｏ”表示编号，字段“ｉａｎｇｉｉｎ”足“奖 金”的拼音，数字后缀应该表示不同的奖金。 罔中可以看到字段“ｂｉａｎｈａｏ”、”Ａｎｚｈｉ”、 “Ｔ１ｉｆｊｉａｎ”，可以推测分别表示“编号、安 、 推荐”。一般情况下，我们通过 渎字段 可 以理解大部分字段的含意。 二是通过数据库ｒｆ 内容可以确定部分字段 含意 如 ２，我ｆｆＪ 以通过“ＳｌｏｒｅＮａｎ ”这 列的内容，判断这张表存放的是店铺信息，也 就是闭队信息，这张表的信息很重要 Ｓ∞ｒ ＾艚ｅ ＃ ≈ 咄 漕托落释缸带 ｜闾北啦辩世带 蠲Ｉ辫雀＃Ｉ ｛弃ｉ 管￥州 ｉ芏宁ｔ挠精南 镧＇辩龠穗带域 ｌ埔蔫宙｛＃化带 潮薅誊拳聋情＿ｌ 棚＇带啦湘嚣主 ｉ６ｇ∞ 湖礴常谦市赘 图２ ３９ ｛ 嚎 术吣 ｌ…ｑ￣，，－４－在前台或后 随机填入一些数据 ～继续分析陔程序，找到判断密 埘错的代 码， Ｉ ６： … ｎ、．’ｒｒ ｔ ’ ｌ 、， 血： 。 ㈨ ¨ 冉查看后台变化确定 一 关键字段的含义， 如 ３ 受ｆ爱炎中敏擞 娥枣阕 ｔ 幽 ≯段 义 裟 ｆｅ Ｉ ｛１０ｄｅｌ｝ 图６ ≯对数据库进｝亍修改： 》 ｅ。。 分析陔代码『叮以看 一 蝌 姆ｉ ｅ韩 …～一 ～，Ｅｍ ｒｙｐｌ ＾ 拇 ０ ｅ。 一一… §。。 一～—０钟 ——— ～ 一 …§麟 …一 ＡＥＳＥｌ１Ｉ－ｒｙｐｔ（ｎ１Ｉ ｔｔｅ１．Ｐ １）是加密程序， 中没攒断 陔 Ｊ ｒ———— …．一＿… ～ … —ｊ 一……—————§ ～ … … 如 ７： １ ｃ ｎ ； 蠊ｊ ｜ｃＴｙ （ｎ ｎ鼋１坤ｕｔ ｍ ｋ ：旺； Ｋ料、 。。一 、 ａｅ０ ０ ”ｔＮ“ｖｙ｛ ｓｎ‘ ｅｙ＝ ＂ ｔｅｓ ａｅ Ａｌ￡．ＩＶ 雎Ｓ ＩＶ ３ 这 我们通过前 数据的变化，推断ｊｌ１ ｒ ７ 个奖项 字段的对成父系 录界而输人蚪ｊ户 ａ ＿ｌ１’衔 ：始调试，程序停止在断点处，｝ｌＩ逐 ｆ存确定字段关系 ，我 ｎｆ以构 大世 １２３４５６，ＪＩ ．得 Ｉｊ“１２３４５６”的３２ ｆ Ｊｊｌｌ密 ： ＳＯｌ 程 提取与定罪 Ｊｆ１ｊ紧密 炎的电子证 过Ｐ 返｝，如各期汇款金额、 新增Ｊｒ 铺数、订货 ： 统汁等一 ２．密码的狻取 、…＿ｒ』、训｛ｊ 序的业务处理 辑杂， 不进入应川ｌ 序，Ｉｋ务层的情况下分 此， 析臆用程序和数据库足｛ｆ＿！ 难的事情， 一“ （）一Ｅ０—９ ｌ一３４—０９—２Ｂ一６９—３Ｅ一３ １）一 Ｉ）－４８ Ａｌ一：一ｌ｛１）一７ —５Ｆ—Ｆ８” Ｊｔｆ｝发宁符…ｔ侍换数据库叶１超级僻川！ ，Ｊ 符 ， Ｎ＜ｋＮａｍｅ ｝｛： 酬 ９６－９８ 糟４３０．２３ ２７《３喇 礴７彤７移９—３２高Ａ・７３《￡＋９３ 扶取管理员径录密码进入、ｌｌ，务处理层划‘成功提 取数据至天重要 以ｌ木义案例 二为例，分析符 默秀 理员密 的 本步骤 ’Ｆ： 数据库中找到仃储箭理员密码的表， 图４： ＆ 。 ｂａｃｋＮａ－￣ 超缀譬瑷燕 图８ Ｊ｛Ｊ 码１２３４５６髓录成功，如图９： 瞄秀 镐・譬８・７８喀 ２３ ｚ７《３ 征 ７七７０９ ３２南Ａ‘７３４￣Ｅ。９３ ｃ攀 ｕ ，撼缀管理曼 蟠・０２・正・８ｏｃ３ｆ９‘｛７（Ｂ喀３￥ｓ＿Ｆ４《ｏ《２。０２攒 ３３ 图４ 我ｆ『Ｊ发脱，管 员川 已 进行ｒ加密处邢、 ｌＩ１ｌｉｌ１’ｆＩ＿ｌ密 我们展开ＭＶＣ ｒ 的 圳，发现有与径 求 火的控制，知图５： ‘ ｅｏｎ耄ｆ。｝ｌｅｒｓ ９ ３．时涉及定罪量刑的网络层级结构的分 析 从传销网络的树 结构中计算…仟一会 （包ｊ 塔尖）所辖下级会员总人数、卜绒会 ！ 》 Ｃ ＡｇｅｎｔＣｏｎｔｒｏｌｌｅｒ．ｅｓ 》 （ ＢａｆａｎｃｅＣｏｎｔｒｏｔｌｅｒ．（ｓ ｃ ＢａｓｅＣｏｎｔｒｏｌｌｅｒ ｃ§ ０ 成的金宇塔最ｌ尺层数，对传销案件崽义重 大、 提取传销组织这种树彤结构，递 足 个 比较好的方法ｊ如 ｌ０： 图５ 第６期 湖南警察学院学报 罪案件的服务器在镜外时，大多数情况下只能 甩递归算法实堍崖缓结构的遍所井计算屡缎 ｌ 出 妇（５０】 ｓｅｔ ０ｍｚＪ￣：’会员斛’ 查询对黔， ，．ｃ删所在屡 ／ ｗｉｔｈ ｔ （ｓｅｌｅｃｔ ｂｉａ￣ｈａｏ，∞ｚｌ１ｉ。２ ａｓ ｃ∞ｇ ｆｒ∞ｈ＿ｉｎｆｏ ＝ｈｉ：ｅｍ￣ ｍｉ０Ｉ１ １害ｅｌＢｃｔ气ｂｉｍ，￣ｏ，乱ａｎ粕，棚 Ｈ ｆｒｏｍ ｈ ｉｎｆｏ 壹询某人只需修改此处 如：ｓｅｔ＠鲫鞠 ‘［ｚｈｐ６６９’ 襄示提取会员号Ｉｚｉ＂ｌｐ８６９的 下姨总人数、最大层毂． 提取结幕如下匿： 采取远程勘察手段获取网站源代码和数据库。 远程勘验报告用来证明网站源代码和数据库的 来源及［古１定方法，必不可少。 ２．勘验检查笔录 勘验检查笔录是在抓捕犯罪份子时，对现 ｉｍ ｊｏｉｎｔ ｂ吼 撒ｌｈｉ： ｂｉ鞠ｌ ） ｓｅｌｅｃｔ ０ 甜ｔｂ慧 Ａ１蛐 时ａｓ 积・魏 ㈨ 。魁ｌ｛ｃ鳓Ｓ 嚣詹 ｒ衄 场状况以及提取数据、封存物品文件过程的记 录。一般记载有电子物证的开关机情况、个体 图ｌ０ 位置、网络参数、在线分析过程等。网络传销 总之，通过对侦查巾运用电子证据的研究 案服务器在国内时可以采取勘查的方法收集网 发现，在侦查中运用好、运用透电子证据．充 站源代码和数据库。勘验检查笔录用来证明网 分挖掘电子证据，需要侦查员具备扎实的法律 站源代码和数据库的来源及同定方法。知识、丰富的取证经验、敏锐的取证意识、大 远程勘验报告、现场勘查笔录是证明数据 量的计算机知识储备。 四、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体系的构建 库来源的重要证据之一，它具有规范性、专业 性、全面性的特点，当对数据库原始性产生疑 证据体系是一个主次分明、井然有序的 问时，没有这两份证据，在没有原始载体的情 有机整体。证据体系的概念一般只会在研究 况下很难汪明取证之初获取的数据库和原始载 整个案件证据的时候提到，但是电子证据的 体巾的一致，甚至 此被否定掉。特殊性，决定了电子证据易被甭定，建立一 个稳固的电子证据体系．能自证其合法性、 科学性、真实性，值得思考。按照电子证据 （二）网络传销案的优势证据 优势证据主要包括基于原始电子证据，南 合格主体经过科学分析后提取的电子证据或其 与案件的紧密程度，有重点地收集、分析、 它衍生证据，这些证据与案件联系紧密，可重 提取、同定电子证据，形成一个主次分明、 新验证，不易变动，具有权威性。在网络传销 程序完备的电子证据集的过程就是建立电子 案件中，侦查机关会收集大量电子证据，而一 证据体系的过程。笔者通过办案实践，总结 些电子证据很重要，且很复杂。如网络传销案 ｝｛Ｉ了网络传销案电子证据集的主要内容，以 中的关键电子证据“数据库”，当我们说到数 及主次划分和制作要点 据库时，给人的感觉是非常抽象的，它究竟是 来说毫无头绪。单纯的“数据库文件、电脑” （一）网络传销案的基本电子证据及相关 付 么东西，里面的内容怎么分布？对办案人员 衍生证据 在网络传销案件中，人数、层级、返利金 不是优势证据，对证明案件的事实作用不大。额等与犯罪构成和定罪量刑有直接关系，而这 必须用科学的方法从中提取出人数、层级等与 些证据存储在网站的数据库中，凶此数据库是 定罪量刑紧密相关的电子证据才能在案件中起 网络传销案的关键证据，如果失掉数据库，网 作用。 络传销案电子证据将失掉半壁江山。与数据库 相关的证据主要有： １．远程勘验报告 １．电子数据提取分析报告 电子数据提取分析报告，是由县级以上公 安机关制作的电子证据检验报告，它用科学的 在传统案件巾一般很少见到远程勘验报 方法从电子证据中提取涉案数据，并进行同 告，远程勘验报告是对计算机犯罪现场远程勘 定，是网络传销案件的关键证据之一。需要注 验，提取、固定证据后形成的报告网络传销犯 意的是，电子数据提取分析报告对制作主体有 ４１ 侦查探索 宋鹏 浅谈电子证据在网络传销案件侦查中的运用 特殊要求，需要县级以上公安机关具备专业知 有：银行账号交易明细、网上银行交易记录、 识的人员制作，并且要注重对取证方法的记 第三方支付平台交易记录。这些证据能证明传 载。电子数据提取分析报告可用于证实犯罪嫌 销组织的资金流，确定犯罪嫌疑人犯罪金额。 疑人基本情况、成员的关系、固定犯罪金额。 ３．照片、视频截屏。犯罪嫌疑人的手机、 它的特点是对制作主体的要求相对较低，制作 电脑、ｕ盘中往往存有种类文本文档、ＰＰ１’文 成本低，效率高，但是它不属于鉴定意见，在 档、电子表格文档、图片、视频，有的可以直 运用时应慎重。笔者认为，重大案件和主要以 接提取、固定，不便提取的可以通过电脑截屏 电子证据定案的案件应使用鉴定意见。 的形式固定。这些证据在证明传销组织发展、 ２．鉴定意见 电子证据鉴定，作为司法鉴定的一种，是 指经过资格认定的专业人员基于计算机科学原 理和技术，接受当事人的委托，按照符合法律 规定的程序，发现、固定、提取、分析、检 验、记录和展示电子设备中存储的电子证据， 找出与案件事实之间的客观联系，确定其证明 力并提供鉴定意见的活动ｆ３］。鉴定的权威性、 科学性、全面性决定了鉴定在电子证据中的重 要地位和作用。电子数据鉴定意见往往决定案 件的成败，在出现争议时，鉴定可以解决电子 证据真实性等证据属性问题，也可以解决犯罪 金额、规模等关键事实问题。对电子证据进行 鉴定需要注意，需要委托给有鉴定资质的鉴定 机构进行鉴定，鉴定人必须具备电子物证鉴定 资格。委托鉴定时应当向鉴定机构提交电子数 据鉴定委托书、证明送检人身份的有效证件、 委托鉴定的检材。电子数据鉴定委托书应当包 括委托单位、送检人和委托时问、案件简要情 况、委托鉴定检材清单。电子证据存在易篡改 性，鉴定机构在使用电子证据时也应当对电子 证据启封、重新封存录像。电子证据属于客观 证据，以其客观存在的数据证明案件事实，委 托鉴定时不能暗示或者强迫鉴定人作出某种鉴 定意见，应当保证鉴定意见是电子证据的客观 反映。 （三）网络传销案其它证据 １．ＱＱ等聊天记录、通话及短信记录。聊 天记录往往包含犯罪头目发出的指令、讨论犯 罪的细节、到账通知等。 ２．资金流动记录。资金流动的证据主要 ４２ 壮大方面是很好的辅助证据。 ４．《固定电子证据清单》、（（勘验检查照片 记录》、《圭寸存电子证据清单》、《原始证据使用 记录》、封存启封原始电子证据的录像等。这 些证据是证明电子证据在流转过程始终保持原 始性的根据。 （四）关于最佳证据的思考 在使用电子证据时通常将电子证据转化为 书证，这种做法在电子证据确立为证据种类之 前和之后均普遍存在。 事诉讼司法解释）） 规定“据以定案的书证应当是原件”。那么打 印物是否能视为原件呢？美国的 邦证据规 则》第一千零一条规定： “资料若是存储在计 算机或类似设备，任何印出物或其它视觉可读 的输出物，能显示资料的正确性，属于原本”。 换而言之，正确的计算机输出物能满足最佳证 据规则的要求 。可见美国承认电子证据输出 物的原件特性。但也不是所有打印物都能被认 定为原件，只有能显示资料正确性的打印物才 能视为原件，而要证明打印物符合这个条件要 求非常高。首先，电子证据不能是非法证据， 非法证据是被排除的对象，它的打印物当然不 适用；其次，要能确保电子证据的完整性、一 致性，即在获取、使用、传递电子证据的过程 中，电子证据未遭到污染和原件一致，这需要 建立完备的电子取证规范并被认真遵守，还需 要设备和技术作支撑；最后，需要基层公安机 关、检察机关、法院普遍拥有检测设备和电子 取证队伍。在目前的办案实践中，电子证据完 整性、一致性的基本判断还需要借助鉴定机构 等外部力量。目前，我国立法没有明确规定电 第６期 湖南警察学院学报 子证据输出物具备原件特性。笔者认为，在特 内容的能力。可见侦查人员、检察人员精通电 定情况下，电子证据输出物可视为原件。如犯 子证据对案事实和证据的认定能起关键作用， 罪嫌疑人正准备打印“返奖制度”时被查获， 培养即懂电子证据技术又精通法律，证据意识 应侦查人员要求将其打印出来，并签字认可， 强，熟悉证据标准、证明标准的办案人员，对 又如犯罪嫌疑人保存在电脑中的电子文档，应 司法办案的未来发展非常重要。 侦查员要求打印出来，并签字认可。类似上述 已经完成并经持有人签字认可的电子证据输出 参考文献： 物，只要符合收集书证的规定，完全可等同于 书证，甚至此时电子证据仅起印证作用。 结语 【ｌ】李亚可．论犯罪现场勘查中的信息管理［Ｊ］．湖南警察学院学 报，２０１５，（５）：５９． ［２］赵薇．网络传销的特征分析［Ｊ］．计算机取证技术，２０１５，（２）： １２． 在办理网络犯罪的案件中，使电子证据作 【３】金波，黄道丽，夏荣．电子数据鉴定标准体系研究［Ｊ］．中国司 法鉴定，２０１１，（１）：４９． 为有效的诉讼证据提供给法庭是我们的最终目 标。这要求侦查人员和检察人员，要熟悉什么 样的证据能成为定案的根据，还要熟悉电子证 据的特殊要求，同时要具备审查电子证据实质 ［４］陈宇，郑昱．刍议审判中心背景下电子数据的客观性审查 ［Ａ］．葛百）１１．第三届全国电子物证检验技术交流会论文选【ｃ】． 北京：群众出版社，２Ｏｌ６．７４． Ａ Ｓｔｕｄｙ ｏｎ ｔｈｅ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ｏｎ Ｎｅｔｗｏｒｋ Ｐｙｒａｍｉｄ Ｓｅｌｌｉｎｇ ＳＯＮＧ Ｐｅｎｇ （Ｈａｎｓｈｏｕ Ｃｏｕｎｔｙ Ｐｅｏｐｌｅ’Ｓ Ｐｒｏｃｕｒａｔｏｒａｔｅ，ＨａｎＳｈｏｕ，Ｈｕｎａｎ，４１５９００）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ｐｌａｙｓ ａｎ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ｒｏｌｅ ｉｎ ｎｅｔｗｏｒｋ ｐｙｒａｍｉｄ ｃａｓｅｓ，ｗｈｉｃｈ ｉｓ ｏｎｅ ｏｆ ｔｈｅ ｋｅｙ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ｏｒ ｓｅｎｔｅｎｃｉｎｇ ａｎｄ ｃｏｎｖｉｃｔｉｎｇ．Ｆｒｏｍ ｔｈｅ’ｄｉｓｃｏｖｅｒｙ ｏｆ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ｔｏ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ａｓ ａ ｖａｌｉｄ ｌｉｔｉｇａｔｉｏｎ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ｐｒｏｖｉｄｅｄ ｔｏ ｔｈｅ ｃｏｕｒｔ．ｉｔ ｎｏｔ ｏｎｌｙ ｉｎｖｏｌｖｅｓ ｓｏｍｅ ｌｅｇａｌ ｉｓｓｕｅｓ 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ｓｕｂｊｅｃｔ ｏｆ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ｃｏｌｌｅｃｔｉｏｎ，ｔｈｅ ｕｓｅ ｏｆ ｆｏｒｅｎｓｉｃ ｐｒｏｃｅｄｕｒｅｓ，ｔｈｅ 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ｓｙｓｔｅｍｓ，ｂｕｔ ａｌｓｏ ｉｎｖｏｌｖｅｓ ｓｏｍｅ ｔｅｃｈｎｉｃａｌ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ｔｈｅ ｄａｔａｂａｓｅ，ｐａｓｓｗｏｒｄ ｃｒａｃｋｉｎｇ，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ｆｉｘｉｎｇ．Ｉｔ ｃａｎ ｐｌａｙ ｔｈｅ ａｄｖａｎｔａｇｅｓ ｏｆ 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ｏｎｌｙ ｂｙ 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ｓ ｏｆ ｎｅｔｗｏｒｋ ｐｙｒａｍｉｄ ｓｃｈｅｍｅｓ， ｍａｓｔｅ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ｏｆ ｓｕｃｈ ｃａｓｅｓ ａｎｄ ｔｈｅ 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ｗ．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ｎｅｔｗｏｒｋ ｐｙｒａｍｉｄ ｓｃｈｅｍｅｓ；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ｅｌｅｃｔｒｏｎｉｃ ｏｂｔａｉｎｉｎｇ ｏｆ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 （责任编辑：李语湘） ４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