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垒砌，“命内阁同在工诸臣视建造神御阁， 即重楼”。嘉靖十五年（１４３６）七月，按丘浚的 设计建成，当时只有一层，始命名为神御阁， 后更名为皇史皮，收藏宝训、实录等。 二、兴建地方档案库房 口李熙利 明朝各级地方官府分别修建了规模 大、形式多的档案库。南京刑部尚书何乔新 归隐后曾撰文描述了有关江西布政使司黄 册库的修建过程，从他的叙述中可看出，档 大量的明朝地方志等历史文献，总结并参考 此处对于收贮档案册籍而言，“诚天造而地设 案库房建设得到了当地地方的大力重 了前人的研究，分析了有关明朝档案机构、 者也”Ｒ。自洪武开元直至１６４５年清兵攻陷南 视，库房的建筑规模也相当可观。除江西外， 多功能档案馆舍和档案管理等问题。 京，后湖黄册库的收储、保管功能从未中断， 湖北荆州“架阁库九间”，湖南岳州府“成化 一、兴建多功能档案库房 也从未搬迁过。 间建架阁库，嘉靖四年重建架阁库六问”等 １．大本堂。１３６８年，朱元璋率军攻下元大 在明初，为解决元末生产凋敝、户口失 等。其他府、州、县架阁库规模比上述略小， 都，遂颁布了有关元朝档案搜集、保管的法 实的问题，“太祖籍天下户口，置户帖、户 一般建一问或三间。当时档案机构建造规模 令，即“昭告天下，条布十事”的其中之一。当 籍”，且于“洪武十四年（１３８１）诏天下编赋役 与现在市、县档案机构规模相差无几，可见 时徐达、常遇春等奉朱元璋之命将元朝的“秘 黄册”。明朝将全国户口、土地、财粮和征收、 明朝地方官府对其重视程度不一般。 书监、国史监、太史院典籍，太常法服祭器、仪 核对赋税等事项均记录在黄册上。 １．普遍设置档案机构。从明朝地方志的 卫及天文、仪象、地理、户口版籍、应用典故文 洪武二十四年（１３９１），制订了黄册的具 记载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地方官府如府 字”，“其或迷失散在民间者，许赴官送纳”。徐 体编制方法，“攒造黄册格式，有司先将一户 （州）、县等修建的架阁库（含类似机构）数不 达入元都，即“封府库、图籍实物，令指挥使张 定式，誊刻印版，经与坊长、厢长、里长并各 胜数。另外有些地方志中虽然没有建造架阁 胜以兵千人守宫殿门，……禁士卒毋所侵 甲首，令人户自将本户人丁、事产，依式开 库的记载，但却有关于架阁库官吏的记载。 暴”ｍ。元至正二十八年十一月，奉朱元璋之命 写，付该管甲首，其甲首将本户并十户选列 如广东惠州府下辖的和平县；江苏通州下辖 宫内开始修建大本堂，主管有关元朝的档案 文册，送各该坊、厢、里长，坊、厢、里长各将 的海门县；浙江浦江县；安徽宁国府的宣城 和图书等的整理、保管工作。从修建大本堂看 甲首所造文册，攒造一处，送赴本县”。在推 县；福建的惠安县；山东的莱芜县等。一般配 来，朱元璋对元朝的档案管理工作相当重视。 行黄册制度后，明王朝又建造了用于收贮全 备一至二人来管理地方档案机构，其职官主 ２．文渊阁库楼。文渊阁库楼是集中收藏 国赋役黄册的南京后湖黄册库。 要有库子、典司、吏等。 明朝中枢档案的处所，始建于明定都南京 明王朝别出心裁地将黄册库建于玄武 ２．架阁库和黄册库。架阁库和黄册库 后，位于奉天门东。洪武三年（１３７０）李文忠 湖的湖心岛上，一方面可以避免火灾，另一方 是明朝地方主要的档案机构。据明朝地方 征讨元顺帝时缴获的大量档案典籍就藏于 面保证黄册库与外界隔绝，对于安全和保密 志所记载，其地方的档案机构按照功能可 文渊阁库楼。文渊阁除收藏文书档案外，还 有重大意义。黄册库册架材料全部选用木制， 划分为两类，一类是架阁库，用于保存案牍 作为皇帝讲读的地方。 而不用竹，为的是防止虫蛀；只在每年４—１０ （公文档案），案牍是机关在执行公务 明成祖迁都北京后，下令在宫中的内阁 月晒册；库内不允许使用灯火，湖内外侍卫戒 过程中经过文书处理程序分散形成的，用 东面重新修建文渊阁。“永乐辛丑（１４２１）命 备森严，不允许不相干的人靠近，并且只在每 于记录下达的文书和刑名狱案文书。另一 修撰陈循将南内文渊阁书各取一部至京，计 旬一、六开船过湖。 类是黄册库，用于保存黄册，按照规定在编 取书一百柜，载以十艘。”据史书载，文渊阁 ４．皇史成。皇史成是专门保存皇家档案 制黄册的过程中要逐级核实其内容，核实 “深严禁密，百官莫敢望焉；吏人无敢至其 史册的库房。皇史赢总面积８４６０平方米，坐 无误后才能按照县、州、府、司、户部的政治 地，防漏泄也。禁密文书一小匣，在几上钥 北朝南。正殿建筑类型为庑殿式，沿袭古代金 系统逐级向上汇总。 之”［２１。至此，文渊阁成为收藏明朝中枢机要 匮的制度，在材料的选取上摒弃了木质，全部 明朝地方官府专门设立了相关机构用 档案的处所，内阁权势渐长，起草诏令、批签 使用砖石结构，坚固耐用有利于防火。皇史成 于保存案牍档案和黄册档案，主要有：（１）架 奏章等皆由内阁长官大学士负责。据记载， 的结构设计颇费心思，采取了当时最适合档 阁库兼贮藏黄册档案。“郡邑黄册，建库藏 文渊阁外包砖石、不露木材，建筑方式坚固， 案保存的建筑策略，非常适合当做档案库房。 之，重民数也……旧制，天下版籍每十年辄 利于防火。为了便于通风，开设了一个窗户， 至明朝中期，在内阁的藏书中存有历位 改造，缮写既成，献于天府，藏之后湖库；副 有利于档案的保护。 皇帝实录和宝训，且数目巨大。然明朝火灾频 本在布政司，藏于架阁库”。该段记载见于 ３后湖黄册库。后湖黄册库用于保管明 发，大量建筑物毁于火灾，内阁藏书“既无金 《江西布政司黄册库修造记》，在《万历淮安 朝赋役档案，规模巨大，是当时世界上最伟大 石藏书之具，又无名山藏副之制”，后弘治五 府志》、《隆庆长州县志》、《嘉靖颍州志》、《弘 的档案馆之。后湖黄册库位于应天府（今江 年（１４９２）￣Ｌ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的丘浚提 治徽州府志》、《嘉靖汀州府志》等地方志中 苏南京市）城外东北侧玄武湖。后湖紧靠 出，为收贮皇家图籍档案应“于文渊阁近便去 也有相关类似记载。架阁库作为当时的综合 皇城，且外面有外城护卫负责把守，“后湖之 处，别建重楼一所”。几经周折后在明世宗嘉 性档案机构，不仅簿籍还有案牍都贮藏其 广周遭四十里，中突数州，断岸千尺”。因此， 靖十三年（１５３４）七月，诏令不用木植、专用砖 中，有的地方官府还特别在架阁库中设置了 ６２兰●世界２０１２・１月上旬 “亮阴”是《尚书》里—个难题，异文颇多， 又与“三年之丧”起源关系“密切相关”，所以 连带“亮阴”探讨“三年之制”的文献颇多，可 译文：作其即位，乃或 ‘‘ 剩圆，平诂 口李二年陈泽新 亮阴，三年不言，（其 惟不言），言乃雍。译 参看丁鼎《（仪礼・丧服＞考论》相关章节 ，最 文：等到他即位，大概 是生性敦柔信爱、静 默少言，三年不轻易 说话。（不说话也罢）， 一近亦有学者结合出土文献对“梁陶”进行考察 的支持，但“信”指的是什么，包括顾、李在内 ，推求 不过这些对于“亮阴”训释并没有实质性 的学者们也避而不言。不过顾先生说：“的突破。目前，关于“亮阴”的释读大致有如下 文义、知亮阴者乃言与不言之问题，而非有礼 几说：（一）《尚书大传》“梁同说”，也即居凶 与无礼之问题。”阎Ｉ 这确实讲到点子上。我们 庐，及于省吾以此据铭文补证的“荆庵说” ； 曾经论证，“亮”为从儿京省声，本义“敦柔信 说话就使天下和 谐。联想到《墨子・贵 义》“嘿则思，言则诲， 此处所用为本字 ，而“阴”通“默”，前人 （二）马融 《伪孔传》“信默说”；（三）郭沫若 爱”，“哑默说” ；（四）岑仲勉据古伊朗语“休息”、 论证颇详，此不赘述，《尚书文字合编》收敦煌 动则事”，以为此处的注脚，贤君形象呼之欲 “安静”说 。除岑说外，其余三说在今日皆 本２７４８号“亮阴”下《传》“阴”正作“嘿”［１１１２１ 。 出，再生动不过了。 有影响。另外，当代学者晁福林谓亮阴，即凉 “默”、“嘿”通，静默意。因此，便可以把“亮阴” 参考文献 荫，指乘凉之处 ，李玉沽认为亮是诚实不 理解为“敦柔信爱，静默少言”。 ｆ嘲杨华．１１丁鼎．《仪礼・中国社会历史 论（第六卷）丧服》考论 硼弛科文献出版社，ｆｑ．天津古籍出 ２００３． 相欺、帮助引导之意。阴，幽无形，深难测肿。 其实“亮阴”前“乃或”二字，对理解本段 版社，２００６．［３Ｊ于省吾尚书新证【Ｍ】．上海书店，１９９９． 【４】郭沫若部沫若全集・历史编（第二册） ｑ．北京： 异说虽多，然少令人惬意处。我们认为，如果 文字的作用其实也颇为关键，相当数量的著 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２． 陷入“三年之制”来讨论“亮阴”，“亮阴”的真 作对“乃或”的理解存在分歧，甚至误解。《尚 【－５６】］晁福林岑仲勉．两周文史论丛【夏商西周酊社会变迁【Ｍ１．北京：商务印书馆，Ｍ】．北京师范大 １９５８． ．相恐咱就永无澄清之日。因文献材料不足，对 书》“乃或”共二见，另一处为《多士》“又曰时 学出版社。１９９６． 两李玉洁．先秦史稿【Ｍ１．｜ｂ京：新华出版社，２００“亮阴”的诠释还应立足文献本身，标准之一 予，乃或言尔攸居”，先秦其他典籍罕见。综 顾颇刚．李民．尚书与古吏．史林杂识 ｉ研究（．北京：中华书局，增订本）ｌＭ】．郑州：中州 １９６３． ２． 就是“平实”，这或许是最佳方案。郭说新颖， 合考虑这两句，可知“乃或”有推测之意味， 书画社。１９８３． 但对“亮”的解释并没有落到实处，只以“大约 诸《尚书》著作中还是吕祖谦讲得最具卓见： 【Ｉ１ｌ ｏ】１１李二年，顾颉刚陈泽新．顾延龙＿说“亮”尚书文字合编（第三册）Ｉ／１．长春大学学报，２９１【Ｍ１ｏ（９）．上 ． ，也就是明确、真正的意思吧”敷衍了事，实际 “三年不出一语，圣贤之君未必尽然，故谓之 海古籍出版社，１９９６． 『】２１蔡洗．四部要籍注疏丛刊——尚书口 １．北京： 很难令人信服。（一）说辗转稍多，而于说尤 乃或。”１１２３９￣０ ★本文为吉林省教育厅“十一五”社会科学研究 中华书局，１９９８． ‘ 甚。比较而言，“信默说”较平实，尽管这一说 为省读者翻检之苦，现把《无逸》与“乃或 项目，课题号：２００９第５７０。 ★作者简介：李二年，长春大学光华学院讲师；陈泽新， 也得到现代学者如顾颉刚圈ｌｍ、李民 等先生 亮阴”密切相关的那段文字抄在下面，再试作 长春大学光华学院教授，东北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 专门的区域，用于贮藏所辖地区的黄册。“嘉 向分为前中后三段，中段、中路分别为横向 相联系，有利于档案保管、收贮和使用。经 靖戊子，钱奉天子之命来守太平。首询民数， 和纵向的主轴，全衙最重要的核心建筑位于 历、照磨、检校、主簿、典历、管勾及同管勾领 吏以册籍对，究之，则三绝腐什三矣。继询利 中心，称为“大堂”。 司事均为负责保管文书的官吏。在《正德琼 弊，吏以卷牍对，究之，则损匿什五矣……建 根据考证的资料得知，明朝地方档案库 台志》中有关昌化县的记载有这样一句话， 库三连各五楹，左藏黄册，右藏案牍” 。见于 大多位于大堂西或西南方向，在衙署平面布 “六房承发架阁铺长吏俱同定安”，说的就是 《太平府架阁库记》圈。（２）地方官府专门建造 局中位于中轴线以西或右。古人有“东生西 琼台管辖范围内的定安县架阁库的管理人 黄册库。据各县县志记载，龙川县“天顺七年 藏”一说，即将东方和春天、生长等联系在一 员有典一名、吏一名。从上述史料看出，当时 （１４６３）重修，中为堂，左为幕厅，右为黄册 起，将西方和秋天、收获等联系在一起，另外 的文书工作人员和档案管理人员各有分工， 库”；四川马湖府“堂之左隅为经历司，傍为 当时人们以右为主为上，架阁库、黄册库等 各司其职，互相之间的工作相对。 广储库，右隅为照磨所，傍为黄册库”；兴宁县 档案机构占据了衙署地理布局中的重要地 总而言之，明朝上自，下至地方各 “堂之西为黄册库”……另外广东惠州府博 位，由此两点可以看出地方对档案管理 级都在档案收贮、保存上面煞费心思。 罗县、江西瑞州府的高安县、河南固始县等 相当重视。但也有少数档案机构建在大堂之 不仅积极搜求各类档案资料，更设立了专门 县志中均可见有关建造黄册库的记载。（３） 东或后面的，如江苏昆山县“堂之东架阁 的档案机构来保管档案资料，有专门的档案 架阁库、黄册库分别建造。《嘉靖兴宁县志》 库”，河南兰阳县“堂东北有册库，架阁库在 管理人员和管理制度，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记载“中古籍书店之东为尉厅，堂之西为黄 东房末”等。但就查阅到的资料统计数据来 工作相对又不失联系。这些都说明档案 册库……右亭为兵刑工铺长架阁库”。浙江 说，建在大堂之东或后的档案库数量很少。 保管工作在当时颇受统治者的重视，有了完 省的绍兴府、江西省广信府、临江府、台州府 ４．地方档案管理机构和管理人员。为了 整的档案库房设置和管理，档案工作已普 的平湖县和象山县、安徽省颍州的颍上县、 更好地管理所存档案，明朝地方设立了系统 遍、系统地开展起来。 池州府的石棣县、福建福宁州的宁德县、河 而又的文书和档案管理机构及管理人 参考文献 『１ｌ赵振萍朋朝加强文书、档案管理的一些措施田． 南省商城县、河南兰考县等等地方均分 员。地方的档案机构有经历司、照磨所和承 档案工作，１９８４（４）． 别修建了架阁库和黄册库。 发司。往来文移之事由经历司主管，文书和 『２１王冰．明代对文书档案的管理及其对当代 我国档案管理的启示ＩＤＩ．吉林大学，２００９． ３．档案机构在衙署中的地理位置。明朝 卷宗由照磨所主管，发送文书等事宜由承发 【３】所桂萍朋代档案机构设置及其管理研究讥．江 司主管。三个机构在当时分工很是细致，汉论坛２００７（１２１．衙署建筑常用的布局为“横三纵三”，即总体 分 【４】朱建贞．建筑坐北朝南，从横向分为左中右三路，纵 工也很明确，互相之间的职责相对又互 学报 霹”，朱元璋与明代的文书档案工作ｏ１１９９９（１）．★作者单位：河南城建学院。． ｜匕大 兰古世界２０１２．１月上旬６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