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发展模式与路径

发展模式与路径陈建军（浙江大学310058）摘要：对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而言，要实现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最终目标，就要抢占未

来产业发展的制高点，把握重点产业，牵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牛鼻子”,将虚拟经济与实体经 济结合起来，实现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有力推动建立新经济体系，加快长三角新旧

动能的转换，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区域发展。关键词：长三角区域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中图分类号：F127.5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 - 1309（2020）05 - 0071 - 009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存在

年的水平。安徽的农业占比更是高达8.8%。长 三角城市群整体产业结构与发达国家城市群相比

的主要问题（一）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产业结构存在的

问题1•与发达国家成熟城市群相比，存在阶段性

仍有阶段性差距。2.三省一市产业结构级差明显。长三角三省

一市之间的产业结构区域差距明显。三省一市产 业结构所处阶段分别为:后工业化（上海）、工业化 后期（江苏、浙江）、工业化中期（安徽％分析

差距。长三角产业结构与发达国家成熟城市群相 比，具有阶段性差距。发达国家城市群，一般具有

2018年长三角产业结构状况，可分为3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是上海，特征是第一产业比重低于

成熟的产业结构，在价值链中往往处于高价值区

段。2018年，虽然长三角三省一市整体呈现出

1%,第三产业比重接近70%,这基本上就是一个

“三、二、一”的产业结构，但区域内部存在较大差 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状态。第二个层次是江苏和 浙江，第一产业比重低于5%,第三产业比重在

距，如上海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为69. 9%,江苏 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为51%,浙江服务业占

50%左右，第二产业比重在50%上下，这是一个

GDP的比重为. 7%，而安徽服务业占GDP的

比重为45.1%,尚未超过50%。江苏与浙江服务

比较特殊的产业结构，无论是现在的金砖国家，还 是曾经人均产出1万美元的发达国家包括韩国，

业比重已超过制造业，但所超不多。服务业比重 都没有这么高的制造业比重。第三个层次是安

最高的上海也尚未达到70%,还不到伦敦2010

徽，基本上还处于工业化中期的产业结构，而发达基金项目:上海市决策咨询研究重点课题（编号2019 - A - 008 - B） %作者简介：陈建军，经济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区域与城市发展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本文参与撰写人员：黄

洁、陈菁菁、余盈克、杨书林、刘实、徐倩、沈邁馨。71第!38 期 2020 年5 月国家城市群内部产业结构差异较小\"上工业总产值增速超过两位数的地区。（二）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产业发展存在

的问题1三地经济发展有较大差异。长三角一体化

（三）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数字经济发展

的特点和问题（ 三地数字经济发展差异化， 各有重心分工 明确。示范区三地在数字经济发展上表现出明显 的差异性。青浦区在城市服务方面走在示范区前

发展示范区吴江区、青浦区、嘉善县三地经济发展

有较大差异。其中，吴江区的国内生产总值比嘉 善和青浦两区县的总和还多。从经济增速看，

列，为示范区未来的数字经济发展提供了有益经 验。吴江区作为全国百强区县前三名之一,在“吴

2009—2018年,嘉善县的经济增速是3个地区最 高的，而青浦和吴江两个区发展速度在2012年以

后有一个明显的回落，吴江区在2016年到达谷

底，之后便开始以较快的速率攀升,青浦区的发展 趋势则一直较为平缓。2. 三地产业结构差距较大。青浦区第三产业

的增速领先其他产业,2018年增加值实现597. 5 亿元，比上年增长11 9%，占全区地区生产总值 比重上升为55.6%，在产业发展上体现出更加与 上海其他地区相同的趋势,第三产业优势更加突

出。吴江区在第三产业的发展上有较大改进，第 三产业增速达到8. 5%,超过第二产业的增速，但 第二产业占比仍占较大优势。嘉善县作为浙江接 轨上海的第一站,区位优势明显，然而在其经济总

量、结构和增速上都处于较低水平,在与其他两个 地区协同发展的过程中，存在一定的差距,与长三

角整体的一、二、三产业比重相近。从增速和占比 看出，青浦、吴江和嘉善三地在产业发展上都偏向

服务业，这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但应注意二、 三产业的协同发展。3. 三地制造业发展水平不一。示范区三地制 造业发展各有侧重，制造业发展状况仍以传统产 业为主，具有比较鲜明的地方特色，地区间协同发

展的基础有待进一步夯实。2018年，青浦区规模 以上工业总产值1537. 88亿元，战略性新兴产业的 比重接近30%,且分布在5个以上的产业中，产业 的规模效应相对不足。吴江区的丝绸纺织与电子

信息两个产业加起来占了全部规模以上工业总产 值的50%,产业集中度较高，但是战略性新兴产业

较为匮乏。嘉善县产业基础较为薄弱，无论是传统 支柱性产业，还是新兴战略性产业都有待进一步夯

实基础。但嘉善县的优势在于发展速度快,具有后

发优势,2018年，嘉善县是三地中唯一一个规模以

— 72 —江智造”方面已有相当的发展基础，并形成了智能 设计、智能生产、智能装备、企业资源计划管理、供 应链管理和生产性电子商务等6 个重点发展领

域。“数字经济”是浙江的“一号工程”，嘉善县已

出台《嘉善县数字经济发展倍增行动计划（2019—

2022年）》，明确嘉善的数字经济要实现跨越式发

展，核心产业发展要成为全省示范,努力建成全国 知名的县域社会治理数字化示范区。2. 数据作为关键创新要素的驱动作用尚未充

分发挥。工业互联网平台支撑仍显不足，制造企 业数字化不平衡不充分问题较突出。示范区的传

统产业数字化转型投入动力仍显不足,而大量运

用数字技术的新兴产业体量则相对偏小。行业之

间企业“上云”不平衡，离散制造业数字化水平明 显低于流程制造业!部分企业未能从自身业务需 求入手找准“上云”切入点,初级应用多、深度应用 少。由于信息化投入的投资回报周期较长、转换

成本高、试错成本大,示范区内的中小型传统企业 普遍缺乏数字化转型的动力。3. 现行治理手段与数字经济跨界融合态势有

待适应。目前，推动示范区一体化进程的主要管 理仍难以适应数字经济新业态!各地的数字 经济统计口径不一致，统计体系难以准确度量数

字经济发展和评估影响。如何适应数字经济

大量性创新相关研究,如何在激励与规制中 平衡界定数据拥有者、使用者和管理者间的责、

权、利,如何更好掌握制定数字经济领域产品与服 务标准和规范的主导权!如何有效应对数据安全 问题，都亟待数字化转型的深入推进,从治理 和监管层面细化部门权责划分并有效协同。（四）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区域功能发展

存在的问题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发展模式与路径1. 各地之间行政壁垒明显,阻碍统一开放市场

在空间布局上要充分发挥泛中心城市在长三角中

的形成。在各地的功能定位中，能看到明显的行政 壁垒,各地的功能虽有侧重，但仍是全面推进。长

的多轮驱动作用。2•制度供给的主体单一。当前长三角一体化 仍是主导型的!通过强有力的行政力量 推进一体化进程。但是，构成长三角区域的三省 一市分属于不同的区域系列，在当前中国行

三角经过多年摸索，形成了三级运作协调机制,即: 决策层、协调层、执行层，这对长三角城市群协作起 到了有力推动作用!基本消除公开和成文的市场壁 垒。但这一协调机制缺乏立法保障和相关法律体 系支撑，同时缺乏行业组织、企业等市场力量的协

政和考核机制下，寻求在有限要素流动 的状态下，最大化地实现本地区的稀缺要素集聚, 而尽可能地阻碍本地高能要素的流出!是各层级

调机制，产业指向和区域价值难以无缝耦合。目前

协调机制的行政色彩相对浓厚，行政分割依然带来 无形的市场壁垒。这在一定程度上将要素资 源流动，阻碍统一开放市场形成。2. 各地在推进一体化发展的侧重点不同，尚 未形成合力。本文使用Python技术对2018年 11月以来三地网站上推进一体化发展

的频次进行计算，将其分为“六个一体化”进行统

计。这“六个一体化”为:科技创新一体化、产业发 展一体化、基础设施一体化、公共服务一体化、环 境治理一体化和营商环境一体化。三地在“六个

一体化”的频次统计显示，吴江区在一体化推进过

程中出台的支持性最多，而嘉善县则相对较

少。从推动的具体事项构成看，吴江区在营商环 境上推动的事项较少!其他5 个方面的一体化推 动工作发展得较为均衡;青浦区在产业发展上几 乎没有任何布局，但在营商环境上却花了较大力

气;嘉善县得益于其在环境资源方面的优势，积极 推进环境治理方面的工作!但在产业发展与营商 环境方面还存在一些短板。（五）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机制改革

存在的问题1•对现有长三角空间结构的认识还需更新。

对长三角城市群的认识不能只停留在过去以上海 为中心，以苏浙皖为外围的单一中心一外围空间 结构，要充分认识到现有的城市空间已演化为，以

上海为龙头，以杭州、南京、苏州、无锡、宁波、合肥 等为支撑的泛中心城市为核心的多中心城市群网 络结构;在区域竞争和发展层面上,也从上海占有

绝对优势的状态演化为多城市之间各有所长，互 相之间既有竞争又有合作的状态,泛中心城市之

间的分工状态也从垂直分工走向水平分工，因此

地方追求本地域发展政绩最大化的本能选

择,除了彼此可能获得“共赢”的领域，如向政 府要求更多的有利于长三角区域经济发展的 和项目比较积极，而在涉及不同行政区域利益再 分配时，协调难度比较大。3.制度供给的深度不够，完整的自上而下的 “决策-协调-执行-操作”互通互助机制有

待进一步拓展。虽然目前长三角已形成包括决策 层、协调层和执行层在内的三级运作协调机制!但 在操作层面缺乏与企业、行业组织!以及各类非政 府组织等市场力量的连接网络，由此造成产业空 间分布优化指向和区域与城市价值间难以耦合对

接，不利于区域产业转型升级和城市化的健康发 展,影响区域一体化战略的有效实施。二、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

机制突破及实现路径（一）基本思路探索成立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1 对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实行计划单列!在决策层 面仍由长三角地区主要领导座谈会来主导,三省一 市、长三角区域合作办公室、长三角一体化发

展示范区拥有动议权。协调层和执行层主体

仍然主要是长三角地区合作与发展联席会议、长三 角区域合作办公室、各一体化发展委员会等。同时

鼓励咨询机构、行业协会、企业联盟、民间组织等多 样化组织参与到协调层和执行层工作中来!并以法 律的形式确定其在该治理体系中的反馈功能。长

三角各省级应赋予新设立的长三角一体化发 展示范区部分自主管理权，特别是在规划编 制、开发建设、产业布局、制定、招商引资及日73第1 38期 2020年5月常管理等工作，在事权集中、授权到位的同时，结合 一体化专项委员会建立一整套更为有利的工作通 报和督查考核机制。在跨区域经济核算、财税分

校院所、协会商会联盟、群众团体等多元利益相关 主体进行监督与反馈。(二)实现路径1.完善顶层设计。(1)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 组织架构。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是长三角一体化发 展的先行先试地区， 示范区的组织架构要具有预

成、土地资源统筹、基础设施投融资、环境容量调剂 补给等方面建立协调机制。2.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逐步由三省市共 管过渡到由上海全面主导。在坚持共享发展的基

判性。不管是成立单独的示范区，或托管给 上海,还是完全由市场机制来进行要素配置,都应

础上，赋予上海更大的职责。在组织架构上进行3 个调整:一是将人事权交给上海，各类委员会的领 导班子成员由上海选任和管理，突出上海的直接领

导。二是机构系统性调整，将、、、 税务等机构均调整为上海管理,经济社会管理、用 地用林管理、财税管理等工作也由上海负责，突出 上海职能在合作区的直接延伸。三是加大上

海对示范区的投入，要求上海对示范区给予全方位

的和资源支持，突出上海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 中的龙头地位。在制度建设方面，建议出台相关的

法律法规，赋予示范区较高的授权，以利于后期上 海全面托管。在分配机制上，建议在上海全面主导

后，新增企业的财税统一纳入上海财政范围， 而在前期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服务水平提升阶段,

则主要吸引上海与私人部门进入。3. 建立区域发展市场化机制，成立示范区开

发公司，进行市场化开发。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 示范区中尝试更加切实的职能转变,强化市

场和企业在区域合作中的主体地位。对而 言，其在示范区的主要作用在于宏观与平台 服务，重点布置产业发展、链式空间布局、区域优 势互补等影响到示范区命运的大事。在示范区率 先建立优势互补的现代产业体系、信息互通的政

务服务体系、资源共享的公共服务体系、高端优质 的技术服务平台，为示范区建设营造良好的营商

环境,促进各类生产要素自由流动、优化配置。对 市场而言，首先由两省一市按照一定比例共

同出资，或通过三地国有企业投资参股，成立示范 区开发公司，对示范区进行统一建设。其次，可按

照项目公司的方式,对交通、环保、民生各领域的

基础设施建设和基本服务供给!进行市场化的招 标,成立相应的项目公司，其项目的运营与执行， 由示范区开发公司委托第三方中介服务机构、高

74充分考虑示范区经验的可操作、可推广和可复制。(2) 明确示范区对区域经济产生直接影响的

权益划分。如采用非上海托管的方式，即成立长 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或城市示范区开发公

司的模式，建议三省市通过积极协商,制定示

范区GDP分解核算方案。在税收分成方面，如增 量企业源生地为青、嘉、吴地区的，出于对土地、技 术等要素的需求而选择在另外两地发展的,则可

通过加强区域内部的沟通，探索短期内“异地开

票”的方式，即在当地缴纳，在输出地缴纳

营业税、所得税，实现短期内两地在企业税收方

面的共享,理顺示范区内各级收入划分。对 源生地为非青、嘉、吴地区的增量企业，则各地按

所出的资本、土地等要素作价，进行利益分成。(3) —体化具体内容。对科技创新、产业发

展、环境整治、营商环境、公共服务、基础设施等应 进行统一规划，责任分解，确保落实。将各项日常

运行管理工作分解落实到各个相关部门，明确责 任主体，确保对节点工作进行有效监管。以专项 行动的方式，建立\"一省市一区县一乡镇”4

级责任主体及相应的考核体系。在示范区内统筹

国家、工信部、商务部、财政部、科技部等相 关行政职能,进一步明确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办公

室的职责，支持国有银行等金融机构在示范区内

对企业实行无差异化金融服务。(4) 注重法律法规对顶层设计的保障作用，对

一体化示范区发展的重要环节，如行政上难以突 破,则可通过立法方式对其进行规范。如对由于

要素资源制约所导致的地方性利益差距的补偿, 对提升示范区整体竞争力所须进行的利益平衡,

对改善投资环境有利于资本进入等方面进行立

法,提高示范区经济活力，加强经济多样性。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发展模式与路径⑸强化“长三角”的概念，淡化行政区隔。长三

的经验系统集成于示范区中。可通过派

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作为一个实践智慧的集成区, 需要更多具有灵活性的实施路线,而这些灵活的政 策方案及其决策考量都应建立在长三角共识的基础

驻工作组或授权长三角一体化区域合作办公室在

示范区建设中起到统筹协调作用。青浦、嘉善、吴 江三地及先行启动区的镇是一体化发展

上。因此培育出一种不再区分苏浙沪地域差别的长 示范区中的直接操作者，各上级应对其工作

三角共识文化，是一体化示范区建设的主要途径和 予以充分的信任,利用电子政务,简化审批手续,

目标之一。建议建立长三角共识文化培育基金，通 过基金运作的方式,在行政、法律之外，另辟一条补

提高行政效率。(2) 鼓励示范区之外的地区积极参与示范区 齐区域差异的途径,以增强示范区的凝聚力。2. 深化实践创新。(1)在开发理念与空间规

划实现创新,不再以过去新城开发的方式进行示

范区建设。从空间规划的角度看，新城开发往往

兼具分担大城市居住、产业、行政等功能,是具有 相对性的城市社区，属于城市的外围区域。

但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是未来世界第六大城 市群的核心地带,是世界级产业集群的制高点，不 应作为疏解大城市功能的新城来进行开发。同

时，示范区的范围又远大于工业园区，功能与定位 也与工业园区完全不同，更不能用工业园区的开

发理念来进行开发。(2) 在推进全面一体化过程中,应充分考虑共 联共享，在基础设施、科技研发、营商环境等方面 建设中，注重商业模式创新。如在联通青浦、吴

江、嘉善之间的公共交通与轨道交通设施建设上， 可通过成立统一的公共交通运营集团来整体推

进。在科技成果转化、产品市场化、创新创业成果

展示等方面，可考虑在示范区内设立“长三角一体 化发展合作共享中心”，系统、集中展示长三角最

新的创新成就,促进迅速市场化。(3) 以乡镇级为主体，以实践项目为抓 手,在实践中进行创新。可考虑在先行启动区率

先推动跨省乡镇级间的一体化发展。建议先 行启动区的6个镇,每个镇都打造1个以上实现 跨省对接的,或与长三角更高质量一体化发展紧

密相关的实践项目，如共建联合示范开发园、实现 园区资源共享等。3. 鼓励多极推动。(1)理顺各级在长三

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建设中的关系。上海是长三 角发展的龙头，江苏和浙江应各扬其长,三地应将

各自改革开放40年以来最显著的优势和最宝贵

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位于上海都市

圈、杭州都市圈交汇处，同时也处于苏锡常城市群

和环杭州湾大湾区的重叠区域。在长三角一体化 发展示范区的发展过程中!应充分考虑未来示范 区发展拓展!在示范区建设之初!鼓励周边城市以

资本入股、技术入股的方式，参与示范区建设。同

时，鼓励周边城市积极宣传示范区建设，动员 企业、企业家、科技人员和科研院所到示范区落户

支持示范区建设。(3) 按照“多方参与、共建共享”的原则,鼓励

中介组织、科技机构、专业人士、科研院所组成长

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专家委员会或咨询机构, 参与示范区重大事项的推进;通过参与长三角一

体化发展各类机构或基金,搭建多类型互促平台,

以“全球数字经济大会”等各类活动为载体，助力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开展区域性品牌推广 构筑合作共赢之路。4.强化同域整合。(1)空间的整合，形成包括

先行区6个镇为第一圈层，青浦、嘉善、吴江三地 为第二圈层，苏州、无锡、南通、上海、杭州、宁波、

绍兴、舟山为第三圈层，其余长三角城市为第四圈 层的一体化整合,以形成发展的合力。(2)产业的整合。建议在示范区建设中，大力

促进区域间网络化的产业分工。 积极引导数字经 济产业在空间上形成多主多辅，形成各自优势突 出的产业分工布局。 吴江重点发展信息制造产

业，特别是以已有的产业优势为基础，集中发展下 一代信息网络技术;青浦则可以城市数据服务为

主要发展方向，在物联网、城市大脑等方面集聚产 业发展优势;嘉善可重点布局新一代信息技术应

用和健康医疗两大领域。由此形成长三角一体化 发展示范区的网络化发展格局，各中心城镇之间75第!38 期 2020 年5 月既有互补性也有差异,既有合作也有竞争,避免各 产业生态化和生态产业化为主体的生态经济体

个城镇互相争夺资源，形成产业优势互补的优势\"3.创新资源整合。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 贴近上海、杭州等高校科研机构等教育、研发以及 创新龙头企业资源,G60科创走廊穿过整个示范

系,探索生态优先、绿色发展路径。新时期长三角 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建设不能再走传统开发区建设

发展的老路,必须贯彻新发展理念,创新发展模式

和动力,体现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应牢固树立绿 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发展理念,深刻认识绿水

区，示范区的创新资源相当充裕,应对标最高标

准、最好水平，共建共享质量标准新高地、产融结 合新高地、先进制造新高地、人才集聚新高地、双

青山既是自然财富、生态财富又是社会财富、经济 财富，坚决摒弃先污染后治理的传统思维。杜绝

创活跃新高地、科创环境新高地,以新作为新担当 更好服务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三、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产业

发展模式及实现路径（一）总体思路1. 创新引领。把超前布局重点领域科技创

新，支撑创新型国家建设作为示范区实现产业引 领发展的核心落脚点。在创新型国家建设进入 “冲刺期”，我国创新自主化要求产生“质变”的大

背景下，应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聚焦科创 功能!布局一批科创产业!提高国民经济体系中新 产品、新技术的比重。长三角是中国创新资源最 集中的地方之一，上海的基础科研能力一旦与苏

浙两地的技术转化和规模化生产能力结合在一 起,将释放出巨大的潜能，而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 范区正是这样一个载体。一是创新科研机构建设 机制!加快发展新型科研机构!明确定位!优 化布局,扩大规模,提升能力；二是加快科技管理

改革 加强各区县联动和部门协同 完善重大 科技创新与产业化任务的组织方式和协调机制；

三是鼓励各类主体创办科研机构 完善治理结构 探索实行理事会制度；四是鼓励民办科研机构发

展,支持科学家领衔组建新型科研机构,提升原始 创新能力;五是在鼓励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

积极引进国际顶级科研机构和研发服务机构的同

时,鼓励科技资本、研发机构和企业“走出去”,参 与国际科技创新合作与创新对外直接投资,实现

创新动力的提升。2. 绿色为基。实现产业发展与生态保护的互

利共生作为示范区产业选择的基础出发点。通过 充分发挥三地在生态资源上的优势 建立健全以

76为了增长而损害甚至破坏生态环境的错误做法, 树立人与自然和谐的价值取向，推动绿色低碳循 环发展 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现代化建设全局的

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

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既要做减法,拆除高污

染、多排放的低端企业;也要做加法，推动一批生 态基础设施建设 特别是要推动生态廊道建设 从

根本上来改善整个区域的生态环境。3. 链式嵌入。用创新链弥合产业链断线,以 创新链牵引产业链,以创新链推动生产力要素的 流通组合 推动示范区以及长三角整体地区产业

的链式发展。促进产业链、产品链、创新链、资金 链协同联动,以更广阔的视野谋划和推动示范区

发展。一是要加强规划和引导,通过支

持、机制创新、资源组织、搭建平台等,为两链融合 创造良好环境。紧紧围绕两链融合的薄弱点、脱

节点、梗阻点,提升产业链、完善创新链、配置资金 链、壮大服务链,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效能,推动创

新要素自由流动和集聚。二是要充分发挥企业

“资源整合者”的作用。充分调动企业家的创新活 力与激情,鼓励他们与科研人员携手同行,在创新 链与产业链耦合上，发挥连接左中右、畅通上下游

的重要功能。三是鼓励科研人员和科研单位坚持 市场导向。鼓励科学家走出“象牙塔”,围绕市场

热点、需求痛点、产业空白点,进行应用研究、技术 革新;推动更多科研人员,以挂职、参与项目合作、 兼职、离岗创业等多种形式,参与到示范区的产业

发展中去 有效破解科技创新与经济社会发展脱 节、高校学科方向与地方主导产业契合度不高、科

研队伍与市场距离过远等问题。4. 高端高新。把导入与发展高端高新产业作 为示范区产业发展的重点方向,进一步把握科技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发展模式与路径与产业变革的大趋势,重点选择及培育一批 引高端人才上的优势，打造全球数字经济高地。

高端高新产业，推进示范区产业的高质量发展。 通过数字技术深化其在制造业部门的应用

目前,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产业结构相对较 打破产业边界,促进产业跨界融合,激发传统制造 业的活力，实现精准营销,增加产品的附加值。重 视数据在提升公共服务水平上的作用!为长三角 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的建设营造一个良好的服务氛 围。通过建设长三角数据中心，统一标准,实现政

窄、企业规模偏小、产品附加值低且偏传统。这既 对示范区实现新标杆、新高地、新引擎的定位形成 了挑战，同时也给未来的产业发展提供了较大空

间。一是在产业选择上，应面向新一代信息技术 产业、新材料产业、高端现代服务业、绿色生态农

务数据、社会数据的跨部门、跨省市共享应用。业等具有前瞻性、竞争力的方向。二是以良好的

营商环境和发展环境，吸引高端高新产业以及典

型性企业布局于一体化示范区，助力打造创新驱 动发展、改革开放的高地。三是改造提升传统产 业。传统产业虽然还有市场,但附加值不高，与一

体化发展示范区的产业定位有所不符。针对这些 产业，应进行分类管理，对可关停的企业和产 业要坚决关停!对通过技术改造提升价值的企业

和产业!则要利用先进的数字技术和节能环保技 术实现产业更新。数字经济已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新引擎（二）重点领域!未

来将成为中国领先全球、率先打开第四次工业革 命之门的“钥匙”。发展数字经济，将催生新业态、

重塑创新链、重构产业链。对长三角一体化发展 示范区而言,要实现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最终目

标，就要抢占未来产业发展的制高点，把握重点产 业，牵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牛鼻子”,将虚拟经济 与实体经济结合起来，实现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

深度融合!有力推动其探索建立新经济体系!加快

长三角新旧动能的转换，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

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区域发展。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应充分聚焦长三角 在“虚实结合”方面的优势，不仅要重点发展面向

未来的”云、大、移、物、智”等数字经济核心产业,

同时也要着力推动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通过 发展“云、大、移、物、智”等数字经济的核心产业, 构建完善的产业生态体系!立足长三角地区现有

的数字经济“独角兽”“冠军”和“单打冠军”企 业,整合江苏在芯片制造、集成电路、光纤电缆等 数字产品制造上的优势，浙江在电子商务、信息组 织、技术支持等信息服务上的优势!以及上海在吸

（三）发展路径1.强化链式牵引，夯实产业基础水平，提升

产业链发展水平。（1）夯实产业基础能力,重点加

大对基础零部件、关键材料、工业软件、检验检测 平台和新型基础设施等领域的投入力度，以适应 5G、人工智能、智能网联汽车、量子通信等产业发

展需求,加快人工智能等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支撑

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2） 促进产业链上下游联动发展，支持上下游

企业加强产业协同和技术合作攻关，激发“专精特 新”企业、现代科研院所和新型研发机构创新活 力。建立适应重大技术攻关和产业链主导企业培

育的考核评价体系，加快提升核心竞争力。积极 推进供应链创新与应用!支持构建以企业为主导 产学研用合作的供应链创新网络,建设跨界交叉 领域的创新服务平台。（3） 建立共性技术平台!培育数字经济相关技

术的经纪人队伍，完善技术转移服务体系,完善以

众创空间、孵化器为核心，创业企业、科研机构、金 融机构冲介服务机构、资本市场和其他创业资源 有机结合的创新创业服务网络!降低创新成本

综合运用以用户导向创新、领先市场培育、商业化

前采购、创新券等工具,以强化对用户的补贴

来实现向市场释放信号、促进创新成果在生态系 统中更好地自组织发育。⑷积极培育创客群体，以提升创客服务能 力。发展创客空间、创业咖啡、创新工场等新型孵 化器!构建一批低成本、便利化、全要素、开放式的

众创空间!为广大创新创业者提供良好的工作空 间、网络空间、社交空间和资源共享空间。搭建多

层次服务平台，鼓励开展创客辅导、融资、软硬件 开源共享、产品推广等全过程服务。77第!38 期 2020 年5 月2.面向功能需求，打造“万亩千亿”组团布局。3.实施双轮驱动,率先推动数字经济发展专项

(1)加强对数字经济产业的顶层规划,学习浙江“数 字经济一号工程”推进工作中的经验，建议出台《长 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数字经济发展规划》《长三 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数字经济发展“三年倍增”实

行动。(1)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城市大 脑”专项行动。2016年杭州市在全国首次提出

“城市大脑”概念,即利用数据和计算,实现城市资源

的精准匹配。“城市大脑”相当于城市的人工智能中 枢。未来,除了全面精准感知城市交通实时状况,城

施方案》《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数字经济人才

发展规划》等有助于优化数字经济发展的配套文 市大脑还将被运用到公共交通一体化定制、暴雨积 水点预测、运动会等大型活动交通保障、医院就诊态 件,适时推动示范区数字经济发展的立法工作。(2) 确定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数字经济发

展的核心功能,打造一批“万亩千亿”高能级产业平 台,进一步推进产业“组团式”发展。建议以青浦区

的“华为研发中心”“启迪国际人工智能科技城”,吴 江区亨通集团的“苏州湾大数据智慧产业基地”,以

及嘉善县“阿里巴巴数字嘉善示范项目”“同济大学 校友数字经济产业园•长三角未来村”等龙头项目

与重点企业为牵引，以日本筑波科技城、杭州互联 网小镇、北京创客空间等空间团组为样板，重点承

担数字经济相关产业的研发器、孵化器功能。(3) 以上海虹桥综合交通枢纽为终端,以嘉善 南站和汾湖苏州南站枢纽为主要节点,启动嘉善产 业新城-汾湖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青浦新城之

间的城际铁路项目，打通数字经济发展的通路，以 “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理念，形成集合居

住、办公、研发、交流培训、休闲娱乐等多种功能的 “混合单元”，打造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数字经济的

“黄金三角”，并与大虹桥商务区、上海自贸试验区 一起形成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网络型规模优势。4)鼓励多样化的数字经济产业发展空间和

创新空间,共同发挥小尺度高密度的产业园区、企 业园区与大尺度低密度的硅谷式产业带的作用, 形成网络化创新空间与产业发展空间。以我国台 湾新竹科技园和深圳南山科技园的发展模式，为

重点数字经济发展企业留足发展空间;鼓励高校、 科研机构发挥技术优势!建设数字经济创新创业 服务平台,盘活优质技术资源，服务数字经济创业 企业发展。学习硅谷的发展模式，在一体化发展 示范区内部构建一条更为高效与紧凑的“黄金科

创通道”,将产业园区、创客空间、创新型社区、高 校与科研院所等联结在一起,形成“点-轴-网”

的数字经济创新空间。78势分析引导、热门景区人流预警等方面,在城市事件

感知与智能处理上发挥巨大的作用。(2) 推动“数字经济标准化建设”专项行动。

目前数字经济的制造与统计缺乏统一标准,应在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率先实现数字经济标准 化战略,在集成电路、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

工业互联网等领域争取承担国际和全国标准化技

术组织工作 促进数字经济产业内外联动型发展 推进国内标准和国际标准衔接。统一数字经济统 计口径 成立专门的数字经济统计与分析研究机

构,每年发布“全球数字经济排行榜”。(3) 推动“'聚星，发展计划”。数字经济的核心

是优质企业与高端人才,因此必须重视各种成长性 强、发展迅速、研发能力出众的“(准)独角兽”“(准)隐

形冠军”和“瞪羚”企业;必须重视数字经济发展中涌 现出来的企业家、科技研发人员和技术工人，并通过 “'聚星'发展计划”支持与表彰相关的企业和个人。

一要构建分层分类的企业与个人支持体系;二是要 定制化打造“聚星”企业金融支撑体系;三是建立“聚

星”人才的激励体系。对选入库的企业家、研发人员 和技术工人，实施示范区合作伙伴计划,允许其突破

企业所在地的行政边界,自由选择三省市户籍，并在

示范区范围内,对其购房补贴、优惠租房、培训补贴、 落户入学、医疗保健、出入境便利、人民币汇兑、后勤 服务等方面给予重点支持。⑷推动“全球数字经济大会”专项行动。建 议由国家工业和信息化部牵头,联合长三角三省 一市地方,共同举办“全球数字经济大会”,并

将示范区作为永远会议地址。邀请各国首 脑、全球数字经济企业管理人员、数字科学家等相

关人员参与 通过展会方式展示与交易各国数字 经济发展领域最新产品与技术，通过主题论坛共

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发展模式与路径同探讨人类在面临数字经济带来的便利与挑战中 创新生态体系搭建的供给与要素供给。(3) 积极推广浙江“最多跑一次”的经验，简政

的应对策略,打造一个在数字经济发展领域与世

界对话的平台。4.强化实施保障，助推产业高质量发展。

放权释放创新创业活力。通过推进企业投资项目

承诺制改革，深化商事登记制度改革，推进数

(1)成立示范区数字经济推进工作小组，指导产业

字化转型等方式，营造透明高效的政务服务环境。 提升企业投资项目审批效率，加快定标准、强 监管，企业作承诺、守信用，尽快实现“零审批”管

率先突破和项目集中落地。在长三角层面，专门 成立示范区数字经济推进工作组!统筹协调示范 区数字经济发展各领域的重大决策、工作部署和

理。围绕压缩企业开办时间、准入即经营的目标,

监督检查。鼓励行业协会、龙头企业、咨询机构、 深化“多证合一、证照联办”商事制度改革，推行全 程电子化登记，推动企业设立、变更、注销、备案等

科技中介以及相关专家，作为咨询委员会成员积 极参与示范区数字经济发展的推动工作!把握全

所有商事登记事项“一网通办”。依托“城市大 脑”,构建纵横全覆盖、事项全口径、内容全方位、 服务全渠道的电子政务云平台。(4) 完善数字经济考核评价机制，开展清单管

球数字经济相关产业发展的趋势。(2)聚焦示范区数字经济产业发展,加强产业

化与市场化的联动,搭建高驱动力的数字经济发

展体系。综合运用财政、税收、金融等经济性 杠杆和科技、教育、人才等非经济性杠杆，营

理制度。组织开展“数字经济三年倍增计划”年度 实施情况检查与绩效评估!加大工作考核力度!强

造引得来、留得住的数字经济产业环境。以 链为先导!提高一体化示范过程中的要素资

化考核结果应用。实施清单管理制度，编制示范 区数字经济建设重点项目清单、数字经济产业管 理清单与全球重大数字科技成果盯引清单等，把 对重大资源、重大项目、重点产业、服务的盯

源整合优化配置能力!构建面向转化全周期、产业 链各个环节的集成化平台化体系。加强对产

业链精准招商的统筹与引擎性企业与项目的谋划 与追踪，加强“一集群一策”“一链一策”,强化适合

引与管理作为制度化、规范化和程序化工作，创新

服务管理方式，提升管理效能。口责任编辑:赵开城Development Mode and Path of Yangtze River De11a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Demonstration ZoneChen JianjunAbstract: For the demonstration zone of integrated development in Yangtze River Delta,to realize the

ultimate goal of integrated development in Yangtze River Delta,it is necessary to seize the commanding heights of future industrial development，grasp key industries, lead the \"bull nose” of high-quality economic development，combine virtual economy with real economy， realize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digital economy and real economy, strongly push it to explore the establishment of a new economic system, accelera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old and new kinetic energy in Yangtze River Delta，and realize higher quality，more efficient,fairer and more sustainable regional development.Keywords: Yangtze River Delta；Regional integration；Development demonstration zone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