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是卢新华创作的短篇小说,1978年发表于《文汇报》,获同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众所周知,1978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这一年,我国顺利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全会实现了政治路线、思想路线、组织路线上的拨乱反正,由此,“四人帮”时期遭到和沉重打击的干部和人们陆陆续续得到了平反。而《伤痕》这篇小说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中创作出来的。
通过文本的阅读,我发现它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期间,女主公王晓华的妈妈被定为“叛徒”,王晓华信以为真,痛苦而无奈的与她的母亲断绝了关系,因此她初中还没有毕业就走上了上山下乡的道路,在农村的劳动生活中,她与男青年苏小林建立了亲密的关系。然而不仅是她自己想成为的事受到了自己家庭成分的影响,就连苏小林也由于她的缘故不能上大学。这更加剧了她的孤独与痛苦。“四人帮”粉碎后,她的母亲得到了平反,她怀着母亲寄来的信忐忑的回家去,然而她的母亲却由于期间遭受的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离开了人间,她没有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往昔事情历历在目,不仅悔恨万分。
这样的一个故事,读来确实让人扼腕叹息,唏嘘不已。然而我们绝不应该沉溺于伤痛,而是应该静下来反思: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悲剧?事实上,在我看来,这不是个人的悲剧,而是时代悲剧的缩影。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篇小说才在那个年代产生了那么大的影响,它犹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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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利刃,直刺向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让人们心中那种久久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让人们得以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由此掀起了“伤痕文学”的时代。卢新华的《伤痕》成功,不在于这部作品是有多么成熟,更重要的是它起到了“写他人之不敢写,说他人之不敢说”的作用,无疑这部作品顺应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的时代背景,所以这部作品成功了。
《伤痕》这篇小说的本身我不想谈太多,因为前人已经对此谈了许多了,下面我来谈一谈自己看了小篇小说后心里面所想到的。
第一,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弱小。当时代的潮流向我们个体袭来,我们处在潮流的漩涡中分不清真真假假,难以保证自己不会说错话,做错事,也难以保证自己不伤害别人。中,有多少自认为正确的人做着错误的事啊,他们未必就一定抱着害人的心,他们甚至还可能认为自己在拯救帮助别人,结果一结束,十一届三中全会一平反,他们才认识到自己到底干了一些什么荒唐事。我不禁问自己,如果今天发生同样类似的事情,我能否保持初心?我不敢保证,我很难保证,因为每个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人都逃不过环境的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人的情绪容易变化,听到曲调低沉的音乐,人们会感到伤感惆怅。听到曲调激昂的音乐,人们会觉得热情澎湃。我们实在是太容易受感动,以致于太容易受环境的影响了。
第二,政治上的历史清算意识。从古到今,无论中外,凡是重大的历史事件,我们都喜欢进行历史清算。就如时期,广大干部和平民受到了,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政治民主和经济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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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结束后,“四人帮”成了历史清算的对象,这当然是有必要而且正确的,然而我想说的是:难道这仅仅是“四人帮”的责任吗?为何他们能呼风唤雨?为何人们对现实视而不见走向疯狂?辩证主义思想为何成为了禁锢人们思想的缰绳?这是群体的失声,时代的悲哀,人人都难逃其咎,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反思,进行思想上的自我清算。在这里我不禁想到了鲁迅临死前说过的一句话:“我死了,一个都不放过。”的确,生活在社会中,没有人能够成为旁观者,每一次历史事件,不仅要进行政治上的历史清算,每个人更应该进行思想的清算。
第三,文学现象背后藏着历史。事实上,卢新华的《伤痕》能够出现在公众视野没人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政治环境虽有所改观,然而却还是束缚着作家们的创作。且看卢新华在“《伤痕》得以问世的几个特别的因缘”中所写到的:“我只是后来才从钟锡知先生那儿知道,他们当时打出了小样,在上海文艺反复、广泛地征求意见,此后又藉开会之机去北京征求意见。”由此我们可以发现政治环境在当时依旧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由此,我发现每一个文学现象的背后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正如由《伤痕》掀起的“伤痕文学”现象背后所隐藏着的这样的政治话语一样,我们尤其需要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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