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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顺县白云山建文遗迹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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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l3年第1期 (总第1137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mal ot’Guizhou Minzu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No.1 Feb.2Ol3 长顺县白云山建文遗迹考辨 叶成勇 (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贵州贵阳550025) 摘要:贵州长),I ̄-g-白云山建文遗迹,涉及明代贵州的政治、思想、文化、民族关系等方面。 文章通过梳理文献资料,力求解释白云山建文遗迹及其传说在贵州的流传和演变。并进一步 从贵州地方性视角重新审视建文帝流落白云山的深层背景和原因。 关键词:长顺县;白云山;建文遗迹 中图分类号:K8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6644(2013)01—0005—08 长顺县位于贵州中部,距离贵阳约70公里, 行政区划属于黔南州。白云山在县城西北约20 公里处,属于长顺县白云山镇。白云山建文遗迹 文帝与白云山》,根据《明史》和《明史纪事本末》 论证了建文帝于1418年至1439年确实在白云山 隐居为僧…;王路平先生《贵州佛教史》从佛教史 角度对白云山建文帝遗迹和历史意义做过认真分 析 ] ;王录生先生从宏观上论述了建文帝避 难贵州应是史实。_3 这些成果对于今天进一步的 研究大有裨益。 及其相关传说由来已久,作为贵州历史上的一个 重大问题,也自然是贵州地方史研究中无法回避 的问题。 学术界对建文帝在靖难之役后的下落一直都 有争论,或认为死于宫火中,或以为出逃并落发为 僧,遍游东南和西南诸省。最近20年来,江苏、安 徽、四川、重庆、广西、云南等地越来越多的学者趋 向于后者,发表的论文超过30篇,从地方史志、谱 牒资料中提出了新的证据。在贵州学术界,对建 笔者自知浅陋,早有志于辨析白云山建文遗 迹之事,现把近年来的一些想法草拟出来,供人评 说。 一、对文献所载白云山建文遗迹的梳理 就笔者所知,文献中关于贵州建文遗迹的记 文帝避难贵州和驻足白云山为僧的说法多有肯 定,如三十七年(1948年)《贵州通志・金石 志二》所载任可澄先生《西山毗卢寺访碑记》,文 章通过对息烽麓窝乡三友村西望山毗卢寺左侧崖 壁上永乐五年正月的“万古丛林”石刻的周密考 证,推之为建文帝随臣史彬、程济等人所刻,进而 推衍建文居黔一事实属可信。张 文先生的《建 收稿日期:2012—12—26 载,主要是在贵州地志中,择其重要者,按时代早 晚梳理如下。 (一)明万历郭子章《黔记》卷32《帝王纪事・建 文君》 郭子章,号青骡,江西泰和人,万历二十七年 (公元1599年)起为贵州巡抚,达近十年之久。 《黔记》成书于三十六年(1608年),全书共60 作者简介:叶成勇,男,仡佬族,贵州思南人,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博士。 2013年第1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NO.1 (总第137期) Journal of Guizhou Minzu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llCP,) Feb.20l3 卷,是明代贵州省志中堪称卷帙最多、资料丰富、 载建文遗迹,时犹讳言之也。土人讹其名为‘罗 体例严谨、门类齐全的一部。所载建文白云山遗 勇’,今山下有罗勇寨。”建文遗迹主要有两处,一 迹事主要有白云庵及庵畔一井,庵后之洞,庵左右 是手植巨杉二株:“有巨杉二株,夹立磴旁,大合 之帝手植杉树。白云庵,即“罗永庵”,或因五里 三人抱,西一株为火伤其顶,乃建文君所手植 之外的“罗荣寨”误为“罗永庵”。此处称庵而不 也。”二是建文所创建的白云寺:“再折而西半里 称寺,与建文帝为僧之说不合,或皆为土著所称, 为白云寺,则建文君所开山也。”(按:白云寺创建 庵、寺不辨。对于庵旁之井,传为建文帝所浚,颇 于永乐六年,非建文所开,详后文。)此外,徐霞客 有一些传奇色彩:云“恒雨不溢,恒吻口口,即千 还记载了白云寺内颇有传奇色彩的事情,重要者 万人饮之,不涸,时有双鲤鱼出没其间,久旱出辄 有流米洞和跪勺泉。关于流米洞,“洞悬山顶危 雨,淫雨去则晴,其应不爽。”这些当是定番州守 岩间,其门南向,深仅丈余,后有石龛,可傍为榻, 王应昌访问时,听人所传,未必其验见,可知时人 其石有小穴,为米所从流以供帝者,而今无矣。” 所好之传闻,其由来已久也。其实,贵州之地,此 关于跪勺泉,“前后架阁两重,有泉一坎,在后阁 种现象并不奇怪,乃地质环境所致,不足怪焉。正 前楹下是为跪勺泉。北通阁下石窍,不盈不涸,取 因为建文帝所浚,不免让后人有许多想象,本人之 者必伏而勺,故名日跪,乃神龙所供。”徐霞客还 常情。关于庵后之洞,云“外窄中广,可坐可卧, 见到了时任巡方使的运(《广顺州志》作按察 有台可置灯,又有隙,遇天光明内徼,乃帝 使胡运平)所建的潜龙胜迹阁,专门祀建文帝遗 所。”其形状据笔者今日所观,正如此,但除此外, 像。僧人自然还告诉说,建文君先到平坝境内的 未见有别的传闻。关于杉树,云“庵左右有杉数, 、唐帽山,后驻白云山。徐霞客对建文白云遗迹传 章大者数围,小者合抱,皆帝手植。”另外,还提及 说的记载全凭僧人之口,是历史上少有的持全盘 白云山周边景象:“前临龙潜、金刚二寺,万山朝 肯定态度的学者之一,我们认为,徐氏这种不假考 拱,俨然居高临下,帝潜此数十年,岂无意乎?”同 辨的做法与当时的政治背景有关。当时贵州水西 时,还附载建文帝题白云山罗永庵壁间诗四首,但 和四川永宁一带“奢安之乱”刚被平息,然明末王 未为明言是实见于壁间,还是转述郭氏先前所编 朝已是强弩之末,很难从根本上制服水西安氏势 之《雌伏亭丛记》。郭氏或由于当时战乱之故,未 力,安氏仍是朝廷的一大隐忧。徐霞客站在中原 能亲往观摩,遂“令定番州守王应昌访其庵”,意 王朝的立场,自然需要伸张朝廷之义,特书建文白 郭氏所记当有转述王应昌文之嫌,但也为其所认 云山遗迹及其传说,增添帝王神话色彩,意即在 可。郭氏深信建文帝居白云山,又因其能出逃而 此。其实《广顺州志》艺文志所载胡运平的《题建 能归终于朝廷大内,叹日“成祖无德昭之恨,英庙 文帝阁碑记》中早替他表达过此意:“(帝)以深宫 成亲亲之仁,亦千古一快!”郭氏以久居贵州巡抚 玉趾,间关万里,而能于人迹罕到之处,披云雾,剪 之职,对当时贵州之事理解颇有独到之处,其《黔 荆棘……从此而知佛法矣,从此而知王化矣,车书 记》专辟《帝王纪事》,首载建文之事,言之多如 合迹共伦,举侏儒椎髻之乡,化为衣冠文物之地, 实,可谓重也。虽有不尽然处,如对庵旁之井,多 佩刀负弩之辈,咸成披经听呗之流,何莫非帝开辟 传闻之词,开记述建文白云山异闻之始,或有所寄 之力也!”胡氏高唱建文行王化之迹于前,修阁祀 托。 建文帝像,徐氏跟追其后,特书建文遗迹,伸张朝 (二)《徐霞客游记・黔游日记》 廷之意,昭然可鉴矣。而崇祯在内忧外患的王朝 明末崇祯十一年(1638年)三月二十七日至 末日,也欲改弦更张,建文之事早已解禁,言之无 五月九日徐霞客在贵州境内游历。其问,于四月 畏也。 十五日至十七日专程前往广顺白云山,在白云寺 (三)田雯《黔书・白云山》 僧人自然的陪同下详细考察了白云寺。据游记所 田雯,山东德州人,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 载:白云山初名螺拥山,以建文君望白云而登,遂 授贵州巡抚,三十年丁母忧去职,在任期间写成 以“白云”名之。提到天顺五年(1461年)成书的 《黔书》。书中所载白云山建文遗迹仅数语: 《大明一统志》有螺拥之名,“谓山形如螺拥,而不 “贵阳城南七十里,建文遁迹之所。上有罗 2013年第1期 责州民旅大学学报(哲学}土会科学版) Journal ot’(;uizhou Minzu ll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eienc,e) N0.1 (总第137期) Fe1).20l3 永庵,庵前有井,名跪井,汲者必跪乃可得,俗传以 部分。反而是与建文无关而与民间有关的神仙观 念和趋利避害的主观愿望突出出来了,如有“山 中蚊蚋不生,蛇虎绝迹”之类的记载,又“棋盘山 以会仙侣,白骡死此,坟冢依然。昔人云:‘天子 有灵呵护”’。檀萃径直记载下来,对我们今天的 研究建文遗迹传说的演变反倒是一件好事。 为溪龙所献以饮帝者。又有流米洞,帝居庵时,洞 中流米供帝,及帝去,则不复流。又有大杉数珠, 谓帝手植,枝叶皆南向。尝题三诗于壁,人传诵 之。”这里“跪井”与徐霞客所记的“跪勺泉”称谓 不同,所指当为一,少了建文帝潜龙胜迹阁遗像的 记载,而多出了“题诗”之说。从田雯的口吻中得 (五)张澍《续黔书・游白云山记》 知其所载之事不过俗传而已,他对此种种俗传自 然要持否定的态度。可以说,他在《黔书》中专门 撰述以上俗传,目的不在信其有,而是重在加以批 驳。首先,他总体上对建文帝出逃及其流落云贵 为僧的说法根本就不相信,白云山建文遗迹之事 当然也不可信,理由是《明实录・成祖实录》谓建 文于宫中,而且关于出逃流离的种种说法也 自相矛盾,不合情理。又云:建文出逃之事乃正统 改元之岁而发露出来,已隔四朝,建文题诗之事乃 好事者附会之词。应该说,田雯主要就各种传说 之间的矛盾而加以否定,是第一个对建文白云山 遗迹认真做过分析的人,但实际上并没有找到能 否定白云山遗迹的关键理由。而且他所加以参对 的种种传说并非一时一地之事,既是传说不免有 矛盾处,况且《明实录》所载,也本有曲笔,之 说也未必可靠。 (四)檀萃《黔囊》 檀萃,乾隆时进士,曾官云南禄劝知县。其书 所载内容是沿途行游经过所见所闻,其中专有 《白云山》一节。所记白云山建文遗迹有“跪井”、 流米洞、庙门双杉树,没有建文帝遗像和题诗之 说。关于“跪井”之名,因袭田雯《黔书》,但说得 比较具体,“深不二尺,阔不三尺,四季澄清。”关 于流米洞,云“寺旁有石罅,米、油从此流出,人少 不见余,多不见不足,帝去遂止。”关于杉树:“庙 门双杉对峙,大三十围,传帝亲植。因枝叶碍道, 帝出入以手分拂,至今惟南北分披,中间两面独 虚。”另外还有望天洞,“帝登此以望神享”。檀萃 对建文白云山遗迹没有作真正的分析,仅以“信 不诬”三个字表明自己的肯定性态度。我们从这 里可以看到,到了乾隆时期,关于白云山建文遗迹 及其传说越来越神秘化,附会的东西越来越多。 与建文帝有关的事情在淡化和神化,如说流米洞 “人少不见余,多不见不足”,手植杉树,“帝出入 以手分拂,至今惟南北分披”,这些都属于神化的 张澍,甘肃武威人,嘉庆六年(1801年)授贵 州玉屏知县,《续黔书》即作于任时的嘉庆九年 (1804年),时年仅24岁。书中所载白云山建文 遗迹,有与前面相同者,但更加神化了,如关于跪 井,添加了“旧无水,龙神为之涌波,恒雨不溢,横 阳不涸。”这具有明显神化的色彩,手植杉树则添 加了“其一经帝手摩,至稍无附枝”这样的神话故 事。此外有关于建文帝三首诗的记述。“道旁卧 一石碣,镌帝诗三首,系州牧韩之屏所刻。其中 《牢落西南》一诗作于滇南,后二诗作于罗永者, 汇刻于此,则韩君之疏也。”刻诗之石碣乃张澍亲 自所见,而又考辨其疏漏。关于此,自郭子章《黔 记》以来,所载不一,《黔记》附载有四首,《明史纪 事本末》仅二首,此处云三首,道光《贵阳府志》也 为三首,然皆不出《黔记》所载前三首。前后比 较,当以《黔记》为可信,后世所转述,各篇词句互 有异,或为笔误,或为意篡改,不可深考。此前文 献皆云题诗一事,此处始记刻诗之事与人,好事者 为之托然而出,而其余各种神化传说更不出此例。 张氏对白云山建文遗迹及其传说的态度与檀萃接 近,持一种委婉的肯定态度,“虽词趣涉诞,而音 旨非诬也。”大概是出于同情而有感,他在文中特 作诗一首,有云“我至寻遗迹,悲填万古胸。”悲悯 之心由此可见。而且还专门做了一篇《建文帝君 臣论》,谓建文帝流落西南为僧,似有定数,对其 不能以“滇黔地险,沐氏兵强”重返旧国而深表遗 憾,这些倒是与建文遗迹无多大关系了。 (六)吴振械《黔语・建文遗迹》 吴振槭,浙江钱塘人,嘉庆二十年充任贵州分 试官,二十一年升贵州粮储道,二十三年擢贵州按 察使,咸丰四年为云贵总督。《黔语》即成书于此 年。同治十年(1871年)逝于总督任上。书中所 载白云山建文遗迹仅说“贵阳城南罗永庵有建文 题壁诗”。该书这里还特别说到建文遗迹不止于 白云山,其他地方如安顺城东飞虹山、清镇城北耸 2013年第1期 (总第137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mal of Guizhou Minzu unive ̄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 No.1 Feb.2013 翠山、安平城东高峰山和玉龙洞皆有建文遗迹。 虽然如此,吴氏仍相信建文帝死于宫中,无出 名寻野老,凄凉空说建文年。”按:王阳明于明正 德元年(1506)被谪贬贵州龙场(修文县治)驿丞。 关于“太子桥”,据三十七年(1948年)《修文 亡之事。认为“靖康之事,《实录》多曲笔,野史尤 不足凭。”“辑志乘者辄以传讹之词为山水点缀, 甚无谓也。”应当说,吴氏的态度很严谨,然否定 县志》卷一记载,修文城内龙井巷道左也有一座 太子桥,甚低小。不知王阳明指哪一座?然皆在 黔中之地。道光《安顺府志》艺文志五载齐圣渭 《重修飞虹山云龙寺碑记》,云:“郡城东郊飞虹 之由并不充分。既说《实录》多曲笔,则建文 于宫中之说未必可信也,野史虽有自相矛盾处,然 也未必全不可信也。 (七)《黔诗纪略后编》卷17但明伦《白云山 五古并序》 但明伦,广顺州人,嘉庆进士,道光年间任两 淮盐运使。所载建文帝遗迹有建文遗像、二杉树、 白骡冢、漏盐米洞、深潭及棋局石、跪井、建文帝袈 裟等,神化传说之言论大张其间。如二杉树,“其 枝皆倒插,相传建文人山时,手攀枝而上,故树枝 至今俯生。”如深潭,“山后有潭,深渊不可测,传 有龙化秀士,日与帝弈,帝穷其踪,乃现像,帝惊而 叱之日孽障,遂由空坠,以爪擘岩,而下有五指形 深尺许。潭侧棋局石犹存。”又如白骡冢,所记与 张澍类似。以上的这些传说本质上与檀萃、张澍 等所述一致,即反映的是民间社会的神仙观念和 趋利避害的主观愿望,把建文帝当作一种寄托,言 说着民众内心的精神追求。这正说明康熙至嘉庆 时期是民间关于建文帝遗迹传说的高涨时期,已 被不少文人关注并认真地记述。此后的很多传闻 当是在这时期已经成型,这与建文帝及其驻足白 云山的事迹本身则几无实在的关联。 二、白云山之外贵州境内的建文遗迹记载 白云山建文遗迹并非孤立一处,遍查古今贵 州诸地志,很多地方皆有建文遗迹的说法,知晓这 些信息对理解白云山遗迹很有必要。王路平先生 曾在《贵州佛教史》中做过较详细的梳爬,以下多 有引用。现按区域分布叙述如下。 黔北地区:道光《遵义府志》卷八《庙坛》福源 寺:“唐宋间建,明建文帝寄宿题诗。”《绥阳 县志・人物》:绥阳有长磔寺,永乐初张三丰寓寺 内,或日建文帝托名,永乐踪迹之,遁去。 黔中地区:《徐霞客游记・黔游Et记》崇祯十 一年四月十四日记有“太子桥”且自注云:“此桥 谓因建文帝得名,然何以太子云也?”此桥今名太 慈桥。其实早于徐霞客130年被贬到过贵州的王 阳明曾写过一首诗《太子桥》,其中有云:“欲把桥 008贵州民族大学学报 山,怪石玲珑……昔传前明建文遁迹到此,其或然 欺?”乾隆间贵州巡抚爱必达《黔南识略》、咸丰年 间云贵总督吴振械《黔语・建文遗迹》、《贵 州通志・古迹志》等:建文遗迹不止于白云山,其 他地方如安顺城东飞虹山、清镇城北耸翠山和城 西的华盖洞、普定城东50里的老青山、安平(今 平坝)城东高峰山和玉龙洞、黄平城北的米宝洞 等地,建文皆曾寄宿过。王路平先生对其中的高 峰山、飞虹山建文遗迹的文献记载作过深入考 证。_4 《开阳县志稿・寺观》:在毛坪乡 有永兴寺,相传建文帝曾在此寺留宿一宿。据 1991年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清镇县志・文物 名胜》,灵永寺在云归乡中十村,始建于明初,民 国十九年(1930年)重建,寺内有记建文帝曾寄宿 于此的残碑;凉伞洞在大星乡西山,相传建文帝曾 避难于此,洞口原建有亭阁;云峰山在东门桥乡石 关村,山上有寺庙,清嘉庆重修《一统志》载建文 帝曾寄宿于此。1992年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福泉县志》,在观音寺后有阴刻摩崖“天削芙蓉” 四字,据县志所引的《陈黄氏历史叙碑》记载,此 四字为建文帝经此所题。据2006年贵州人民出 版社出版的《安顺市西秀区大西桥镇志・杂录》: 在大西桥镇九溪村有老青山,洪武二年古源和尚 组建。这里有月亮井、流米洞(盐米洞)之传说。 普定人道光戊子科举人刘庆臻诗云:“刹后神米 连溪长,建文去后传于今。”2007年贵州人民出版 社出版的《花溪区志》,在党武乡活佛寺内存有光 绪时期的碑文,碑文云建文帝云游至此处,笔者曾 到此调查,碑刻仍在寺中。又贵阳一宿庵,因建文 帝在此一宿而得名。2012年7月20 13,笔者与 周兴、欧锦兰、欧嫒嫒同学调查了长顺县马路乡的 荫凉岩(与安顺很近)。荫凉岩位于马路乡马路 村高寨塘,传说建文帝路过此地,由于太阳过于强 烈,于是在此地乘凉,在洞中顶部岩石上用毛笔写 下“王子去求仙,洞中方几日,世上几千年”,后人 2013年第1期 (总第137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GuizhOH Minzu Il rli:versity(Philosophy aFld Social Science) No.1 Feb.2013 从此把此地叫做“荫凉岩”。建文帝路过荫凉岩 时,正好有个农夫在田中拔秧中的杂草(案板 草),建文帝说:“老人家,来抽杆烟”。老人家说: “我正在忙除秧中的杂草呢”!于是,建文帝就拿 水香棚(一种叶子的名称)丢到田中,并叫老人家 不要再干了,后老人家便上来和建文帝一起抽烟。 此后,田中便没有了案板,这案版却长在山上。又 传由于建文帝路过高寨塘,高寨塘便没有蚊子。 建文帝在荫凉岩乘凉几分钟后,直奔天台山,之后 又直奔白云山。十多年前,每逢6月19日,村民 们还杀鸡来荫凉岩祭拜,并大伙集中在荫凉岩前 吃饭。最近两年,有一个叫宏苗的人首次用荫凉 岩的岩石来烧石灰,拿去市场上卖,由于这个开山 之人用荫凉岩的岩石,在荫凉岩前烧石灰,其马在 此地当场被雷打死,其人在岩洞中变成疯子。 黔西北:据十三年(1924年)《威宁县 志》和1994年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威宁县 志・文物名胜》,县城西北5公里有双霞洞,相传 明惠帝逊国,自号乐隐秀才,与从臣曾居此。明指 挥李文龙于洞侧镌“双霞洞”三个大字。时 期颇有题咏以记逊国之事。 以上记载大致说明建文帝在贵州的活动主要 在贵州西部,集中在贵阳以西至安顺一线上,即今 花溪、清镇、平坝、安顺一带。在这些地区,又尤其 以平坝的高峰山、安顺的飞虹山和老青山记载较 详细,这几个地点都与长顺白云山在地理位置上 很近。关于建文帝的传说主要是寄宿和云游,这 说明建文帝曾在黔中的安顺、平坝、花溪一带来回 往返,云游不定,最后方才选定长期驻足白云山。 三、贵州方面的人物与建文帝遗迹之关系 建文遗迹及其传说既然主要流行在贵州中西 部地区,当与这些地区的人物有直接的关系,相关 的人物大概可以分为汉人和土著两种,这里汉人 指的明初来自江南地区的汉移民,有军官、士兵和 屯民等,土著则主要指的是本地土司和属民。先 讨论汉人的情况,从文献记载看有龚诩、“南京 人”、屯军中的指挥官和屯兵等几种不同身份地 位的人。 (一)龚诩与“靖难”中金川门失守 莫友芝《黔诗纪略》卷一载其事甚详。“龚 诩,字大章,本昆山人,其父因言事谪戍五开卫,诩 遂隶五开军籍。后年十四调守金川门。靖难,兵 恸,变姓名王大章,逃离于江阴、常熟间。 ……禁稍解,卖药授徒,更廿余年,人固知之,无告 者。宣德间,诏宽军伍,使始得还昆。晚年隐虞 浦,成化己丑(1469年)始卒,年八十八。” (二)“南京人”与建文帝出逃贵州 “南京人”之名不见于史载,是现在贵州 西部毕节、安顺、六盘水一带一些族群的自称,历 史上,自称为“写南”、“写京”,是一个特殊的人 群,当地汉人称之为“隔教人”“大脚板”。据调查 “南京人”又称“农家子”或“农驾子”。1982年人 口普查,南京人约八万人,分布在大方、威宁、毕 节、黔西、金沙、纳雍、清镇、安顺、平坝等地,以大 方最多。20世纪80年代早期,曾统称为“南龙 人”(即“南京人一龙家”的合称),后来按照国家 的民族识别,于1988年被认定为白族。 “南京人”的历史很特殊,明代因战争流落或 避祸出逃来黔,其中有不少人与建文帝出逃贵州 有密切关系。如大方县拔贡赵铿家谱载:“燕藩 承统,建文播逃,凡同事忠义者率属以来黔,离乡 去国,良可哀矣。既而创业水东,更水西……”建 文被黜后,一些留守将士,因同情建文帝,不满成 祖统治而受到,如赵镰之孙赵德安,抱印寻觅 建文帝不遇,部属亲人成了罪人,在奔逃过程中散 居于贵州各地。同时,还有一批受累于建文帝的 臣民及其亲属逃离南京后,历尽艰辛,一部分逃人 黑羊菁(贵阳),“汇聚于中曹司……理开畎浍,尽 力沟洫……因虑族寡而受欺凌,于息烽将三十六 姓合为赵、谢二姓。 6Ⅲ瑚 今息烽县城西北36公 里的麓窝乡三友村西望山毗卢寺左侧崖壁上有一 刻字摩崖,其上刻有“日”“月”两字,并各加一圆 圈,其下刻有“万古丛林”四字,其左刻有“永乐五 年正月盟誓”。 这些石刻很可能就是三十六姓 合姓时的盟誓碑约。今平坝高峰山寺院中有《高 峰山寺院开创历史资料汇抄》,其中录有建文帝 侍从龙文宇《明惠帝于高峰山避难叙》碑文。据 高峰山旁的嘉禾寨龙氏后人传说,龙氏祖先龙文 宇乃建文帝侍从,寻帝至高峰山,帝乃令龙文宇建 高峰山道场,龙氏乃四处化缘,遇山下一孀妇班 氏,结为夫妻,同心协力,发动周围村民同建山寺, 不数年乃成。龙氏子孙后由高峰山迁居龙虎山, 后更名为嘉禾寨。_8J7 一 从以上这些谱牒和碑刻 中确实能够见到当时那些“南京人”与建文出逃 2013年第1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tll'na]of Guizhotl Minztl ilniversity(Philosophy a:rld Social Science) No.1 (总第137期) Feb.2013 贵州的密切关系。据笔者了解,现在白云山周边 的屯堡人每到佛教活动日,还要到白云山寺庙中 做佛事,并祭祀建文帝,其信奉之深远,仍可见一 斑。又据笔者2011年1O月1 13在长顺的调查得 知,今长顺威远镇文氏家族的早期迁徙历史即与 建文帝有关。文氏原住平坝屯井,官宦世家,后因 杀人而躲到威远。其中有一种传说是:文氏本姓 常氏,始祖为常遇春之义子,其子常希文为建文帝 舅氏,追随建文帝至贵州平坝一带,长期隐居埋 名,在常希文四世孙时改常为文,至今遂为文氏。 但在神龛上,共祭常氏和文氏,且常、文二姓不能 通婚。 (三)屯军中的指挥官和屯兵屯民 早已有不少人指出,建文帝流落西南,与依赖 西南军官有关。如云南的沐氏、沐英为朱元璋义 子,云南总兵,与太子朱标结为义兄弟,沐英之子 沐晟与建文帝关系也甚好。具体到贵州情况比较 复杂一些,有几种不同的人物在发生作用,一是顾 成父子,二是齐让,三是一帮来自江南曾与朱元璋 共天下的各级军官。 先看顾成父子的情况。据《明史・顾成传》 和道光《贵阳府志・顾成传》,顾成在贵州的军事 活动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从洪武八年至三十一 年(1375—1398年),讨平镇守贵州各地的时期。 顾成从洪武八年自成都卫调贵州卫,至三十一年, 在贵州二十余年,讨平诸苗洞寨以百数,扶绥余 众,恩信大布,蛮人帖服。先后任过贵州卫指挥同 知(九年),普定卫指挥使(十四年),贵州都指挥 同知(二十五年),右军都督佥事,贵州总兵,佩征 南将军,镇贵州(二十九年)。三十一年二月还南 京,齐让代顾成镇守贵州。第二阶段是燕王朱棣 即位至永乐十二年(1402—1414年),再镇贵州。 朱棣即位的十月丙寅受封镇远侯,仍镇守贵州。 同时,任命顾成之长孙顾兴祖为普定卫指挥使,次 子顾勇为贵州卫指挥同知,这一时期,顾成及其 子、孙三代在贵州主要解决了两思土司的叛乱,分 其地为八府,建立贵州布政使司。总的来看,顾成 在贵州前后三十余年,是洪武后期至永乐前期贵 州地方军务的实际指挥者,赢得了汉族官、民及土 著的拥戴,土民为之立生祠祀焉。这里有一个细 节值得注意,即顾成不在贵州期间,正好是建文当 政时期,齐让镇守贵州,顾成长子顾统曾因替普定 卫指挥使而受建文帝诛杀。顾成受永乐皇帝指派 再次镇守贵州后,其子、孙突居贵州通往云南一线 卫所的军事要职,可见,永乐帝当是利用顾成对建 文帝的杀子之恨而让顾氏父子监控阻止建文帝东 山再起,这是不宣的事实。那么,建文帝为何能逃 人贵州,又大概在什么时候呢?我们认为很可能 是在齐让镇守贵州而顾成再镇贵州未到任之时。 齐让于三十一年二月(1398年)接任顾成为贵州 总兵,至建文四年(1399年)十月又被顾成取代。 顾成十月受诏,从南京出发也需要一段时日方才 能到贵州。又据清初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卷 十七《建文逊国》所载:建文四年夏六月乙丑,帝 知金川门失守。长吁,东西走,欲自杀。翰林院编 修程济日:“不如出亡。”始出逃。同年八月,成祖 命礼部行文州县,邀缴革除诰敕。……十月至廖 平家,适有裥其迹,遂决意往滇。永乐元年(1403 年)春正月十三日,建文帝至云南永嘉寺。以此 看来,建文帝很可能是赶在顾成再入贵州之前经 过贵州到达云南的,只是经过而已,无暇停留。他 能经贵州人云南,齐让是一位关键人物。据《贵 阳府志》记载,齐让曾因讨古州蛮不力而下狱,接 替顾成前被释放,一下子以指挥佥事代成镇守贵 州。这样,齐让对朱元璋和建文帝都心存感激。 现在,建文帝出逃到他的管辖地上,放行很是自然 的事。建文帝能够在政治浪尖经由贵州出逃云 南,如果没有齐让及其所统辖下的军官的放行和 暗中支持,是插翅难飞的。后来在顾氏的管制下, 军官自然不敢直接接纳建文帝,暗中接济的事情 则很难说没有,下文将会再讨论这一点;齐让这个 曾经的犯人对建文帝经贵州出逃云南至关重要, 似乎是朱元璋晚年有意的安排,其中深含玄机。 按《明史纪事本末》记载,永乐元年至永乐十 五年(1417年)的十五年间,建文帝正好都不在贵 州,这应是因为在顾成父子的控制下,建文帝不可 能再进入贵州。顾成在永乐十二年去世,四年后 的十六年春三月建文帝方才还至黔,此后直至正 统五年(1440年)春三月十三日,建文帝欲东行, 未果,后至贵州金竺(筑)安抚司罗永庵,题诗壁 间,此时,建文帝流落西南已38年了,已是白发苍 苍的老人,思乡急切!不得返,只好以白云山为最 终落脚点。看来,建文在贵州的活动时间至少长 达23年之久,但他并不是只在一个地方久住。 20I 3年第1期 (总第137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mal of GuizhOH Minzu LIf】iversity(Philosoplly and Social Science) No.1 Feb.2Ol3 顾氏之后,建文帝选择长期居住贵州,一方面 可能是减少对沐氏的依赖,减少给沐氏带来更多 的麻烦,同时也与贵州本地军民接纳的态度密切 相关。原来,这时贵州各卫所的军官和屯民,绝大 多数都是江南移民,甚至很多移民还是朱元璋的 同乡,与朱元璋出生人死取天下,平定云贵后大部 分留守贵州,如威清卫指挥焦琴、毕节卫指挥汤昭 稍异。因密定归附心诚,进贡颇勤,十年升长官司 为安抚司,这在贵州是毫无二例的。 密定之后有德弟、得珠,二人应为兄弟关系。 德弟,见于《太祖洪武实录》卷207,云:洪武二十 四年正月金筑安抚司土官德弟遣把事贡马。另 外,《明史・安南传》有金得垛,永乐初“从征安南 有功”。《贵阳府志・土司传》也有同样的记载。 (江南人)、平越卫指挥李福(定远人)、安南卫指 挥梁海(怀宁人)、普安卫指挥王威(临淮人)、贵 州都指挥陆秉(凤阳人)、平溪卫指挥许异(江南 全椒人)等等。这些与朱氏有乡谊的军伍之人颇 受朱元璋和建文帝的恩惠,他们对建文帝有很深 的情感。万历郭子章《黔记》卷32《帝王纪事・建 文君》载建文帝曾经宿威清卫,为卫指挥使刘氏 书“玩略堂”,郭子章于刘氏后人威清卫指挥使刘 世爵家中亲见其御墨犹存。从此事可见建文与当 地屯军军民之关系非同一般。 (四)金筑土司金氏与建文帝托足白云山 目前所知,贵州土司人物与建文帝直接有关 的只有金竹安抚官金镛,建文帝托足之地白 云山即在金筑安抚司辖境内。康熙时金玫《白云 山序》云正统间,“金筑安抚使金镛始为之扩庙宇 两重,蠲庄田六所充其赋。”据乾隆十三年郡人周 钟萱《白云山序》,白云山寺创建于永乐六年,后 “金筑安抚使金镛建庙于山,肖像以祀,施六庄以 来藩卫,租丰课免,以故缁衣者流,栖止有所,焚献 有资,衣钵相传,绵绵不已,以至于今。”金镛建庙 时间有人认为在正统七年(1443年)。_9 。。跎乾 隆时进士檀萃在《黔囊》白云山条引金琦《懿文 记》云建文帝托足白云山后,“金筑安抚司金镛为 建庙,蠲田招僧,肖像而祀焉。” 金氏对建文帝的厚爱和独特的情感是有历史 原因的。根本原因是金氏受到朱元璋、建文帝的 特别关照和提升,在贵州除了水西安氏、水东宋 氏、播州杨氏和两思田氏之外,小小的金筑长官司 在明初一跃而成为举足轻重的大土司,颇受朝廷 恩宠信任。明初第一位金筑长官名叫密定,又叫 金密定。万历《贵州通志》卷三《贵阳府》金筑安 抚司条云:本朝洪武四年酋长密定归顺,罢金筑 府,置金筑长官司于斗笠寨。十年升安抚司,俱隶 四川贵州卫。十六年密定迁司治于杏林峰。密定 归顺,《太祖洪武实录》卷111记为洪武五年事, 这个金得垛,即是金德弟,乃音译之别。得珠,又 叫得住、的珠、金得珠等,首见《太宗永乐实录》卷 67,云:永乐七年十二月四川金筑安抚得珠贡马。 又万历《贵州通志》卷三《贵阳府》金筑安抚司条 云:永乐十一年,密定子得珠复迁马岭之阳,即坝 寨。但《太祖洪武实录》卷170有保珠之名:云洪 武十八年正月,密定遣其弟保珠贡马。保珠与得 珠字形似,疑为得珠之误,而由前述可知得珠乃密 定之子,非其弟。由此可知德弟、得珠先后为安抚 司,乃兄终弟及。金镛,得珠之子(按:现长顺广 顺镇一带金氏奉金镛为明四世祖,依前文所述,当 为“三世祖”。)。《英宗正统实录》卷53云:“正统 四年(1439年)三月甲子,命贵州金筑安抚司故安 抚金得珠子镛袭职。”此后于正统五年、六年、七 年、八年、十一年、景泰七年朝贡,可谓频繁。据 《英宗正统实录》,景泰七年(1456年)六月,金筑 安抚司舍人金如添受命调集土兵协助官军平定铜 鼓、五开、黎平等处的苗民起事。天顺二年(公元 1458年)七月,因贵州东苗起事,聚众劫路,攻劫 城堡,金竹安抚司舍人金洳也随其他土司参与朝 廷官军的平定战事。 由上可知,金镛及其祖父三代在明初颇受朝 廷重视和恩宠。随着正统时期建文帝所牵涉之事 渐渐解禁,建文帝在金筑境内白云山为僧之事已 成过去,金镛扩建寺庙,祭祀建文帝像,成为金氏 取信朝廷的重要方式。那么,白云山既然在金筑 境内,在此前建文帝驻足白云山时期,金氏是否接 济过他?还是见事不闻不问呢?我们认为没有金 氏的庇佑建文帝不可能来到白云山,这大概就是 前引《贵阳府志》顾成传记中顾成再次镇守贵州 后不久,于永乐元年请朝廷练金筑等司土兵的一 个重要原因。对此,《明实录・永乐实录》卷17 有记述:“永乐元年三月戊戌,镇守贵州镇远侯顾 成言:‘金筑安抚司等处,每有征讨,辄率官军、土 军兼进。”’目的就在管控土司势力,使其不与建 20113年第1期 (总第137期) 贵州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OL1YIIa]of Guizhon Minzu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 Science) No.1 Feb.2013 文帝靠近。但永乐谕止之。这里应深有玄机,或 是永乐已探得建文下落云贵,早在其监视之下,只 要其不复东山再起之举,并不追究,况永乐早已向 国人宣布建文于宫火中,此时又何来练土司 兵之事,以生疑窦,更有反坏土司尽忠朝廷而推其 助建文之嫌。因此,金氏土司(或有安氏、田氏等 土司在内)不复有太大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如 没有金氏的接济,建文帝不可能最终选择托足白 云山,长达23年之久,但是,在当时金氏也不可能 大张旗鼓地公开地接济,若此,建文帝也是不敢接 受的。就连百余年后王阳明被贬修文龙场驿,安 贵荣也只敢私下派人送给他东西,王阳明也只是 象征性地接纳一点食物。白云山上一直流传的流 专供给建文帝的,帝去遂止就是这个意思。这种 事只是个别人心里明白,也不便说出实情来,这样 的消息从寺内传出后,本已经变形了,而民间不能 理解,便加以神化罢了。 参考文献: [1]张巩文.建文帝与白云山[J].贵州文史丛刊,1995,(2). [2][4][8][9]王路平.贵州佛教史[M].贵阳:贵州人民出 版社,2001. [3]王录生.建文帝避难贵州应是史实[J].文史天地,2003, (6). [5]贵州省民族研究所编.民族研究参考资料(第十五集) [M].第73页,1982;贵州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贵州省志・民 族志(第九篇)[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2. [6]贵州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贵州省志・民族志(第九 米洞中定量地流米、油或盐,所谓“人少不见余, 多不见不足,帝去遂止。”“帝去,则不复流。”这表 面上是在说建文帝很有神秘力量,其实,当是金氏 篇)[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2. [7]三十七年(1948年)任可澄等.贵州通志・金石志 暗自凿洞从旁私下输送必需的食物。当然也不排 除有周边屯堡军民及随臣的悄悄参与。而且就是 责任编辑:杜国景 Survey on the Jianwen Relics of the Baiyun Mountains in Changshun County YE Chengyong Abstract:The Jianwen Relics of the Baiyun Mountains in Changshun County,Guizhou Province,are related to such aspects as politics,ideology,culture and interethnic relations in the Ming Dynasty’S Guizhou.Based on documents,this paper explains the inheritance and devel— opment of the relics and their tales in Guizhou.Furthermore,the paper illustrates the pro— found background and causes for the exile of Emperor Jianwen in the Baiyun Mountains from the local perspectives of Guizhou. Key words:Changshun County;the Baiyun Mountains;the Jianwen Rel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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