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 ７年第１ ６卷第１期 《红与黑》的多重象征性赏析 口王梓菡 蒋红艳 【内容摘要】《红与黑》是一部具有象征性艺术生命力的作品，它不仅利用“红与黑”的多重象征性深刻揭露了法国大之后 法国的社会现实，同时在主人公于连・黑索尔的身上塑造了多重的矛盾与对立面，并利用主人公不停地在沉沦与 醒悟之间挣扎来唤起人们对于人性的思考。而红与黑”所具有的深层次的象征性内涵也是一直以来文学领域重 点研究的课题。 【关键词】《红与黑》；多重象征性；法国大 【作者简介】王梓菡（１９９５～），女，黑龙江桦南人；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学生 【通讯作者】蒋红艳，佳木斯大学人文学院 《红与黑》创作于法国大之后，法国现实主义小说奠 基者斯丹达尔用锋锐的笔触刻画了法国大后法国的社 会现实，纵然在滚滚的历史车轮下，世界文学领域不断推陈 不得不深藏一颗野心去为侯爵料理事务。于连在一个腐朽 的上流社会里冷眼旁观着封建贵族阶级所造就的“人间炼 狱”，一边唾弃和鄙夷着贵族阶级的和耶稣教士的伪善 却又一边成为一个伪善的人。但是在伪善的面具下，于连依 旧有着一颗向往自由、平等的理想之心。在他得知要去 家做家庭教师的时候，于连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激动与欣喜， 而是“我不愿做奴仆”。“让我和奴仆一桌吃饭，我宁可死 掉”。在于连看来，他所关心的并非是他的工作，而是他与主 人之间的地位是否平等，而这种平等的思想正是受到了伏尔 泰、卢梭等启蒙思想家的严重影响。所以在于连一系列的 “黑化”行为下实际上都是因为他的理想不能够得以满足，封 建阶级堵死了他所有的关于理想的幻想，即便是他年轻、聪 颖、帅气、潇洒，但是当他成为一个低微的底层阶级的时候就 注定了他悲剧而义短暂的一生。在《红与黑》中，理想与现实 的碰撞正如于连内心的对自由的渴望与残酷的社会现实对 他的一样对立、矛盾，最后于连为了理性的死亡而放弃 出新，但是《红与黑》在世界文坛上却仍然拥有无与伦比的影 响力，特别是《红与黑》中“红”与“黑”所具有的象征意义，一 直以来都是文学家和文学爱好者争相探究的奥秘。而目前 来讲，对于“红与黑”的象征意义，世界文坛有两种比较主流 的看法，一种是象征着拿破仑与资产阶级的“红”和象征 着波旁王朝与封建黑暗的“黑”，这种认识主要围绕着客观的 历史现实，将文学世界与现实世界紧密连接在一次，从而深 入解读小说所具有的深刻的社会意义。另一种则是从小说 的角度来认知“红与黑”。“红”象征着红色军服，而“黑”象 征着黑色教袍，它们代表了小说主人公于连内心熊熊燃烧的 个人的野望和目标。不过即便是这两种比较主流的象征意 象解读也无法完全概括《红与黑》这部小说所具有的象征性 内涵，斯丹达尔用于连所构造出来的是一个具有多重象征性 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有许多的矛盾与对立，而这些看似虚 构的、纠缠在一起的理性与感性、生存与灭亡、爱情与阴谋却 真真切切在历史的刻板上留下了深深的轨迹。 一了感性的生存，事实上只要于连愿意公开悔过，他就有很大 的概率不会被处死，但是为了心中对理想社会的渴望，他还 是选择为了尊严和荣誉死亡，在一系列的掺着“红”的“黑化” 行为之后，爆发出了真正的理想的“红色”。 （二）爱情与阴谋的结合。爱情与阴谋也是“红与黑”的 典型象征，当炙热的爱情与冰冷的历史相结合，历史暗藏阴 谋，而爱情则是这些阴谋的牺牲品。正如于连那突如其来的 、《红与黑》的多重象征性 （一）理想与现实的碰撞。理想对于一个小说的主人公 来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因为有理想的灯塔在闪烁着光 芒，主人公才能够在小说的虚构世界里不断前行，而《红与 黑》的主人公于连就是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虽然看上去在 小说中于连是当时社会自我意识觉醒的代表，但是纵观整部 小说的内容，于连最初的自我意识实际上也正是在为他最后 的理想爆发进行铺垫。随着野心的膨胀和自尊心的强烈诉 爱情，实际上都是起源于一个又一个阴谋，然而也正是因为 这些阴谋让真正的爱情有了滋养的土壤，最终形成了所有人 都没有想到的结局，于连如此，玛特尔也是如此。其实《红与 黑》在锋锐地批判着那个充满着黑暗与诱惑的社会的无限阴 谋的同时，也用于连的两段爱情讴歌了爱情的不可战胜。第 一求，于连渐渐成为“黑”的象征，作为一个身份低微的农民，于 连既没有封建阶级崇高的地位，也没有资产阶级丰硕的财 富，深受资产阶级影响的于连只能沉沦在对封建阶级的 憎恶和对资产阶级荣誉和财富的渴望之中。受到日渐觉醒 的野心的驱使，于连在理想的精神世界和残酷的现实世界中 次，于连真正爱上了德瑞那夫人，而第二次玛特尔真正爱 上了他，两次皆因阴谋而起的爱情并没有无疾而终，它们如 春雨一样无声无息，消解了潜藏在黑暗之中的阴谋，就像是 于连与德瑞那夫人的衷情倾诉，又或像是玛特尔亲手埋葬于 连的头颅，这种种迹象都证明爱情始终都在，尽管阴谋四伏。 最初于连与德瑞那夫人之间的虚与委蛇以及于连对玛格尔 的利用实际上都是法国大的历史所产生的必然结果，作 Ｉｎｄｕｓｔｒ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 Ｔｒｉｂｕｎｅ 不断挣扎和矛盾，即便是他根本不相信上帝他仍然要做出对 上帝百分之百虔诚的样子，甚至是要比真正的信徒还要虔 诚；即便是内心深处对封建阶级的贵族饱含憎恶，但是却也 ・１ ８０・ 为平民与贵族对抗中的平民一端，于连的爱情实际上承载着 的是法国大的历史发展进程。伴随着法国大平民 与贵族之间的对抗，于连在虚与委蛇中开始爱上德瑞那夫人 并展现出英雄般的怜香惜玉，而到了玛格尔，于连向玛格尔 感情的屈服实际上更代表的是他对贵族的妥协，爱情的深处 是历史车轮滚滚碾过的痕迹，斯丹达尔用爱情的基调阐述了 法国大这段历史的转变。 （三）纯真与虚伪的冲突。《红与黑》中，于连始终在纯真 与虚伪之间不断交换着角色，似乎在斯丹达尔的理解中，纯 真与虚伪始终都是双生的。于连的理想主义与倾情之爱、德 瑞那夫人对爱与真诚的渴望、玛格尔对浪漫和自由的追求无 不代表着《红与黑》中“红色”的纯真。但是在这些纯真的周 围却是无数的阴谋和虚伪，而这些虚伪的“黑”在渐渐蚕食着 “红色”的纯真。就像是于连在纯真与虚伪之间徘徊的时候 所突然认识到的那样，纯真会让人一无所有，而虚伪则能够 让人一夜暴富，也正是因为基于这样的认知，于连开始堕入 了虚伪的深渊。他隐藏自己的纯真，对周围所有的人都用一 张虚伪的脸，他欺骗所有的人，而被骗的最惨的也正是对他 最信任的。他开始拿纯真当作是虚伪的武器，用亲密来伪装 他一颗黑化的心。不过在《红与黑》中斯丹达尔用爱情驱散 了所有虚伪的阴霾，于连的“红色”的纯真与“黑色”的虚伪几 经波折之后最终还是在监狱中觉悟到当纯真消失的时候伴 随着的爱情与尊严也会一同消亡。无论是蒙蔽德瑞那夫人 而受到爱情的感化还是欺骗宗教而被玛格尔所温暖，于连不 停地在“红”与“黑”之间切换的过程实际上也正是在法国大 时期人们在启蒙思想和封建思想之间徘徊的真实写照。 《红与黑》的故事在于连的虚伪破碎重归纯真中迎来了内涵 的爆发，“红与黑”的象征意义被推向高潮，斯丹达尔用这种 充满戏剧性的结局阐述了黑暗过后必有光明。 二、《红与黑》多重象征性的艺术价值 （一）再现了历史的昏暗。《红与黑》刻画了于连内心对 自由、平等向往的理想，却也勾勒了现实社会的残酷与冰冷。 于连短暂而悲哀的一生无疑重现了法国大时期的社会 现实。在那个启蒙思想与封建思想相互碰撞的时代，平民阶 级与贵族阶级之间的冲突造就了一个又一个“于连”，人们在 对自由与平等的向往的同时一步一步走向罪恶的深渊，越来 越多的平民阶级在唾弃和鄙夷着贵族阶级的同时又不停走 向他们，他们对于荣誉和自由的渴望让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阴谋、欺骗，每个人都带着一张伪善的面具，每个面具的背后 是一张高喊着平等的狰狞的脸。相较于其他人来讲，于连无 疑是幸运的，因为斯丹达尔所要刻画的于连是一个半只脚踏 入深渊而被感化的人物形象，但是在那段历史中，又有多少 的“真实”的于连就此堕入罪恶的深渊，无可想象。“红与黑” 用理想与现实的象征重现了法国大的历史轨迹，也重现 了在那个真实的社会里，人性的沉沦与堕落。 （二）讴歌了爱情的力量。《红与黑》中关于爱情的笔墨 是极其细腻而深刻的，斯丹达尔在象征着爱情与阴谋的“红 与黑”中用文学艺术的手段讴歌了被历史车轮碾压过却仍然 傲然挺立的爱情小草。如果说没有德瑞那夫人真挚的爱情 的引导和玛格尔爱情的感化，小说中的于连必然会成为众多 “现实”的于连中的一员。《红与黑》利用多重象征性将爱情 烘托成于连的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在即将沉沦的时候走出无 Ｉｎｄ¨ ｔｒｉ矗ｌ＆ ｅｉｅｎｒｐ Ｔｒｉｈｌｉｌｌｅ ２０１ ７年第１ ６卷第１期 底的深渊。但是对于真实的法国大来说，爱情并不能拯 救那个充满阴谋与斗争的社会，真正挽救了那个社会的是平 等与自由的思想，是平民阶级的勇敢与坚强。而斯丹达尔虽 然看上去在用爱情的力量感化于连，但是实际上于连所获得 的爱情之中包裹着他一直所追寻的自由与平等，所以即便是 在面临着死亡的时候，于连仍然能够坦然面对理性的死亡， 因为他获得了他所想要的一切。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爱情 与阴谋之间的对立上，真正胜利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自由 与平等的意志。 （三）净化了人性的。《红与黑》的多重象征性最终 还是会归结于正义与之间的对立，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象 征性所以《红与黑》才更多地体现出的是一种精神启示录的 作用，而并非是历史教科书。《红与黑》对正义与的表达 虽然也是基于人性之上，但是却并非是通常意义上直接对 立，而是水融。于连在冰冷的黑暗中感受红色炽热的火 焰在熊熊燃烧，究竟是被的黑暗所吞噬还是被正义的火 焰所温暖，不到小说的结尾谁都无法预料。幸得在于连用黑 暗的手段追逐红色的温暖的时候感受到了来自于爱情的力 量，所以于连才能够突破黑暗的禁锢，重新活在阳光之下，感 受人性的纯真和温暖。特别是在监狱的醒悟让于连被红色 的正义所标识，尽管历史的车轮滚过的时候，于连的身上沾 染了黑色的淤泥。反抗起源于压迫，正义来自于，斯丹 达尔将象征着纯真与阴谋、正义与的“红与黑”结合在一 起共同对抗封建的贵族阶级和虚伪神学，净化了人性的邪 恶，彰显了生命的美好。 于连的死将《红与黑》的多重象征性推向巅峰。正义与 、爱情与阴谋、纯真与虚伪、理想与现实等等，斯丹达尔 用于连短暂而悲惨的一生塑造了无数的对立面，却也用这些 对立面最终阐述了他对自由与平等的追求。荣誉是于连生 命的起点，也最终成为他生命的终点，多重象征性所带来的 是读者对《红与黑》这部小说所刻画的历史现实的深刻思考， 也正是因为这深邃的内涵才让《红与黑》这部作品在日新月 异的文学长廊中拥有无穷的生命力和艺术价值。 【参考文献】 ［１］彭桢文．从《红与黑》解析司汤达的心理描写技巧［Ｊ］．参 花，２０１６，８：２６～２７ ［２］孙建，常亮．《红与黑》的梦想解析［Ｊ］．鸭绿江，２０１６，２：５４ ～５５ ［３］王新文，崔晓东．论《红与黑》于连的奋斗史对大学生就业 的指导价值［Ｊ］．语文建设，２０１３，５：２１—２２ ［４］王一平，于梦泠．从符号学视角看《红与黑》电影的改编 ［Ｊ］．经营管理者，２０１３，１６：２２—２３ ［５］张连桥．论小说《红与黑》主人公伦理身份的诉求［Ｊ］．湖 北经济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２０１２，８：１２～１３ ［６］邓轶嘉．《红与黑》中于连形象浅析［Ｊ］．文学教育，２０１２， ５：２３～２４ ［７］丁永秀．浅析《红与黑》中于连的矛盾性［Ｊ］．安徽文学， ２０１２，２：１０—１１ ［８］张文君．《红与黑》中于连形象探析［Ｊ］．安顺学院学报， ２０１３，２：３２—３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