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广芩小说《状元媒》中的满族文化探寻

荫

叶广芩小说《状元媒》中的满族文化探寻

中的满族文化探寻叶广芩小说《状元媒》杨一男

北京100081）（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

摘

要院文章重点探讨满族作家叶广芩的小说叶状元媒曳中的满文化展现情况遥满族文化主体性的建立得益于回忆特色文化符号以及传统满族人的性格袁其中在人物性格塑造方面结合野互文性冶叙事技巧进行探讨遥对小说中理想化的文化主体性在当代面临的困境亦进行了评述遥

关键词院叶广芩曰小说曰叶状元媒曳曰记忆曰满族文化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2584-（2017）04-00猿猿-06

我国当代著名满族作家叶广芩的小说《状元媒》，是一部带有回忆性质的半自传体文学作品。它借小说主人公“我”的口吻回忆个人成长经历，记述家族史的喜怒哀乐，并反映故乡北京在性与现代性双重语境下的社会变迁。

“我”，一位满族后值得一提的是，作者笔下的在总裔，试图为建立族群文化主体性而回忆往事，格调上具有浓厚的满族文化色彩。小说进行回忆的具体方式有两种：呈现满族文化符号背景和展另外，书中也不回避示小说人物的满族精神特质。

满族文化主体性在当代被瓦解的困境———族群文漠视与排斥。化记忆的断裂、

一、满族文化符号的背景呈现

作者在展开《状元媒》故事情节的同时，善于营造满族文化背景，并将特定的文化内涵以符号“我”这位满的形式回忆呈现。小说展示着主人公

荣耀与自豪，族后裔对本族文化及先辈们的推崇、

典型的满族文化符号有方位地点、美食传统、发型头饰、语言文字等方面。

（一）南营房

南营房是个地名，它是清代八旗制度下的重要军营之一，对维护皇都的安全稳定曾作出很大“皇气味”贡献；该地是皇帝每年祭祀的必经之路，十足。南营房地界的形象小说中并非孤单地出现，它同“我”发生着直接联系：“南营房四甲57号，是

[1]

母亲的娘家”“我的外祖母姓钮祜禄氏，世代居，[2]

母亲祖先们。该地区是主人公“我”住在南营房”

的居住地，它在作者内心的形象以母性的姿态呈现，是儿时的故地，生命的摇篮。它将集体无意识般的老北京旗人精神气质融入作者的血液中，同作者一生相伴。

饽饽铺（二）“永星斋”

作者简介院杨一男渊19-冤袁男袁汉族袁北京人袁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2016级博士研究生遥研究方向为

少数民族文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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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传统的满族人家主食以面为主。“满族称面制的东西为‘饽饽’

，计有萨其马、芙蓉糕、绿豆糕等，品种繁多，制作精美，风味独特”[3]

，

“永星斋”饽饽铺就是“朝外大街坐北朝南的大点

心铺”[4]

，因出售满族各种糕点而著名。

饽饽铺代表着独具特色的满族美食传统，

同臭豆腐、豆汁、糖葫芦等京味小吃一同构成了京城饮食文化的多元性。不过，美食传统的预设只是饽饽铺这一符号的部分意指，涉及到小说情节，饽饽铺见证了“我”的父亲金瑞祓和母亲陈美珍的首次相遇。

水汽朦胧的玻璃，刚出炉的七宝缸炉的香气，母亲苗条的背影，一条长长的辫子，氤氲出“遥望蓬莱，一半儿云遮，一半儿烟霾”的境界，父亲看得呆了。[5]

饽饽是点心，它背后有“吃”这样一个动作指涉，而饮食是生存的基本组成部分，对于夫妻而言，同吃同住更是婚后生活的基础。金瑞祓是皇族后裔，身份高贵，爱好京剧和美食“，永星斋”的香气将他“勾引”而来，而浓香配美人，令其神往。陈美珍因避雨躲入“永星斋”，点心之香亦令她记忆深刻，以至于多年后，老两口回忆初次见面的地点，父亲误说是在东岳庙，母亲立刻以饽饽铺七宝缸炉的香气纠正之[6]。所谓点心先闻后吃，金瑞祓和陈美珍既然同时闻到饽饽的香气，紧接着就要“同吃”了。因此这则譬喻正预示着后文二人的成婚。另外，饽饽为满族的特色饮食“，我”父母同为满族人，把相遇地点选为饽饽铺无疑暗示出二人共同的生活习惯。

（三）“盘儿”

“盘儿”是主人公“我”的母亲陈美珍的小名。“当时我说，怎么叫盘儿呢？母亲笑笑说，

头发多，辫子盘在脑袋上，像个盘子。”[7]

这种发式俗称

“大盘头”，是满族妇女特有的。

事实上，满族妇女的发34式有多种类型：除“大盘头”外，还有“大头”“架子头”“老样头“”两把头”等[8]。作者之所以将“大盘头”作为陈美珍的标志性发式的原因在于该种发式的产生年代较久，较为传统。《阅世编》曾载“：顺治初，见满族妇女辫发于额前，

中分向后，缠头如汉装包头之制。”[9]

可见，早在清初该发式就在满族妇

女中流传，而陈美珍的发式不仅体现了满族文化的承继，而且象征着一种前清旗人后裔的遗留意识。

（四）在清代，入京城之后的满族人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与汉人相互沟通，

彼此磨合。“满汉语言彼此互动的日子里，满语远非一味地只取被动守

势”，[10]

它不但让京城方言平添了轻重音的读音新

规范，还令汉语北京话收入了不少传统或新创的满语词汇，其中就包括“您”和“”。

古汉语的第二人称“你”和第三人称“他”，都没有表示尊称的单独用字。清代满人在打造京腔的时候，根据自己的民族习惯，不单创造了日后为全国百姓普遍使用的第二人称尊称

“您”，还创造了后来被人们渐渐忘记的第三人称尊称“”。[11]

《状元媒》中对“”字也时有提及，在细节上力求呈现满族文化主体性。

譬如描写莫姜的礼数：跟我说话也是‘您’、‘您’的，好像她从来不会用你’。说到我的父母亲，她用的词是‘’。‘’是他’的尊称，现在的北京人已经没有谁会用这个词了，这个词大概快从字典上消失了。有点儿遗憾。”正如海德格尔（MartinHeidegger）所言，“语言

是最切近于人之本质的”

[12]

。对于旗人，一个小小的“”字全然代表着该族人士的整体精神面貌，作者看到了满族用语的昔日风采与今日凋零，借小说呼唤人们对保护满族文化的重视。

二、互文性视角下的满族人物形象

人物回忆是建立《状元媒》

满族文化主体性的“‘‘另一重要层面，即小说在“我”回忆人物的形象、语言、行为的基础上，旨在揭示特定人物的民族性格特征，并从中反映满族文化的特殊性和影响力。需要注意的是，作者在构建人物形象时，较有特色地以吸收戏剧文本要素为建构桥梁。

其中，戏剧文本要素主要指“一段或几段戏剧唱腔引用”，“戏剧人物因与小说人物存在某种依附关系而进行的投射”及“戏剧剧情在小说情节中得到模糊化再现”。三者或单一或组合地在相应的章节发挥具体作用。其实，这种戏剧文本与小说文本之间的整合关系已经涉及西方后现代、后结构主义批评的标志性术语———互文性（Intertexuality），意即“某一文本通过记忆、重复、修正，向其他文本产生的扩散性影响”。[13]该影响表现在《状元媒》中，在形式上力图传统小说单一线性的叙事模式，通过戏剧文本要素在小说中的呈现，构建小说文本与外在戏剧文本间的密切联系，促使读者在脑海中呈现“戏中有戏，戏外仍有戏”

的“窗口化”图景。（一）正统满族人物形象

《状元媒》描写了一大批满族人物形象，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有三个：王彩蝶、七舅爷和钮青雨。其中后两者的人物关系是父子，重点出现在小说第四章；前者则出现在小说第一章。通过分析这三个人物，可以提炼出满族人士的普遍性格特征：讲求礼节、高尊严感、喜好玩乐、崇拜先辈。

1.小说王彩第一蝶

章提到一个叫王彩蝶（碟儿）的人物。这个人物并非叶广芩凭空虚构出来的，该人物的原型是流传至今的传统评剧

《锔碗丁》中的主人公———王玲儿（玲儿）。究其原因，不但在于小说文本中的“碟儿”，同戏剧文本里的“玲儿”命名方式的相似性。更为重要的是作者已经在章节的末尾透露出创作该小说人物背后的线索：

杨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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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儿死后）有好事的文人将碟儿的事写成了戏，叫《锔碗丁》，

在京城演出。[14]小说故事中写道，碟儿嫁至一户沿街锔盆锔碗的丁姓手艺人家，谁料这家人对媳妇极其不好，成天非打即骂，致使碟儿不堪重负，最终扎水缸自尽身亡。反观评剧《锔碗丁》，除了主人公名字略有不同外，夫家姓氏、情节结构以及具体细节几乎完全一样。[15]依据互文性建构的具体方式

“当强力诗人面对前辈伟大传统时，他必须通过进入这个传统来解除它的武装，通过对前文本进行修正、

位移和重构，来为自己的创造想象力开辟空间”，[16]

这

样，作者在小说文本范畴中，成功还原、演绎出遗留有原戏剧文本结构痕迹的故事情节，即“戏剧剧情在小说情节中得到模糊化再现”。

温柔贤惠的碟儿用投水自尽展现了其烈性的一面———通过以死相抗来维护自我尊严，其背后的民族性含义亦相当深刻。

“满族的传统理念即格外看重人生在世的自尊度”

，旗人要求自己活在世上要活得“硬朗”“有骨气”，“其长辈勉励后人最常

用的两个字，就是‘要强’”[17]

。当面临的压迫严重

侮辱个人的尊严，且该压迫程度已远远超过自己能够容忍的范围时，他们宁可选择死亡，也绝不苟且生存。不可否认，满族人极其重视自立、自强、自爱、守节等积极精神品质的生活状态，但对死亡的认知也有较达观的一面。

2.七舅七爷舅爷父父子子

主要出现在小说第四章

《逍遥津》中。为成功塑造人物形象，作者在本章的最开端引用了《逍遥津》中人物汉献帝的唱段统领全章：

父子们在宫院伤心落泪，想起了朝中事好不伤悲。我恨奸贼把孤的牙根咬碎……欺寡人好一似猫鼠相随。[18]

《逍遥津》是出苦戏，着重表现国难当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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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帝的孤苦境遇。它从感情色彩上也暗示本章故事的悲剧性：钮青雨因家庭生计所迫沦落为戏子并成为汉奸李会长及日本人的

“玩物”。七舅爷在散步时被日本人拳打脚踢致死，钮青雨得知父亲辞世后，愤然与日本人同归于尽。结合小说情节，唱词中“父子们”与七舅爷父子相呼应，“朝中事”指日本侵略京城，“奸贼”意指日本侵略者以及汉奸走狗，欺寡人”象征日军和汉奸对七舅爷父子的凌辱。

值得一提的是，在得知父亲逝世的那一刻，被日军羁绊不能前来奔丧的钮青雨，就以烈死的方式维护家族的名誉与尊严。满族人尊祖敬老是出于对祖先历史作出的肯定与顶礼。

父辈、祖辈在儿孙的心目中是如同偶像一样被尊崇的，这是受萨满教祖先崇拜观念的影响而形成的特有心理，

区别于中原民族的“孝悌观”淤

。因此，也就可以理解

钮青雨在烈死之前的一段举止：

青雨对着镜子轻声地叫了声阿玛……慢慢地跪了下去，认认真真地对着镜子磕了四个头。

[19]

一刹那，钮青雨的满族身份意识得到了强化与复苏。他丝毫不能忍受敌人对其家长的打骂以及对回家奔丧的阻挠。在他心中容忍变为义愤，最终激变为复仇。而久未见面的父亲近乎神一样的形象在其脑海里浮现，又为其恢复了一种传统的宗教文化记忆———崇拜先辈。它以顶礼膜拜的动作形式得以复现。猛然间，钮青雨转变成传统游牧民族之中的血性男儿，他用达观而壮烈的方式选择死亡，通过将自己献祭于先辈，来维护家族甚至整个满族的神圣名望。

（二）非正统满族人物形象

有意思的是，小说中还叙述了两位非正统满族人物，一个是前清时期宫廷太监汉族人张文顺张安达），另一个是被归于八旗正蓝旗的俄罗斯后裔赫鸿轩。二人都同“我”

家往来密切，而且均有36同样的特征———对满族文化的认同。

1.对于张文张顺

文顺，因为特殊的宫廷太监身份，

其文化认同感带有较强的被动意味。毕竟，他是因家庭贫困决心入宫的。而残酷的权力语言又使其失掉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在内心深处，张文顺渴望做一个正常的男性，一个像儿时那样在乡下放牛、捕鱼的平凡农人。但现实的冷酷剥夺了这份渴望，他只能陶醉于那种自我幻想的理想人生，而建构这一幻想的方式就是演唱京剧《小放牛》，尤其是少年时代在宫内当差时：

在沉闷险恶的宫廷生活中，

《小放牛》是张文顺的慰藉，在残缺阴暗的人生中，《小放牛》是张文顺的太阳。[20]

京剧《小放牛》中的牧童形象同张文顺的所思所想构成了一种依附关系，小说人物张文顺在京剧人物牧童身上看到了儿时的他。演唱这出戏就好像两个自己———过去的和现在的，正在亲密对话，而这种亲密的感觉又延伸为两种心理活动：对故土的怀念和对作为健全人的想象。顺着张文顺的回忆与想象，小说的互文性也因“牧童”这一形象的被依附而建立起来。

（张文顺）演得很投入，把身心完全化入牧童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静海乡下，回到那柳暗花明的村外小河边，草荡清流，白鹤戏水，妈妈在家里做好了贴饼子熬小鱼儿，

等着他回去。[21]从中还可以看出，早期张文顺的认同侧重在自然状态下的原生态汉族乡土文化，只是该认同在之后发生转变。受主流偏见的影响，出宫后张文顺的特殊身份已不适合回乡生活。“（故乡）人们看他的目光是好奇的、怪异的、内中不乏鄙夷也不乏怜悯，他成了人众中的异类”[22]，这令敏感的张文顺无比痛苦。然而，满族人际圈对其坦诚接受，

金“（瑞祓、完颜占泰（“我”的姐夫）都是张文顺在宫中当差时的旧交。因为在心理上对清朝宫廷文化较亲近，满族人更易体会前清太监的禁忌与痛苦，与张文顺交往言行就比较审慎，令其感受到在满族交际圈中生活相对和谐，也从侧面体现了满族包容、温厚的人文风貌。另外，张文顺的乡土文化认同感程度虽不比以前，但其对于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的渴望犹在，更不用说重获作为男人的尊严感。因此，一旦选择好属于自己的人际交往圈，就努力模仿周围旗人的外貌打扮、性格特征和生活习惯。

2.相比赫鸿于轩

张文顺，赫鸿轩对满族文化的认同虽

从家族渊源上来讲也是被动的，但历时性代际传承的背景转变，使赫氏后代的文化基因发生变异，到赫鸿轩这里俨然成为对满族文化自然地接受。

十七世纪开始开发东西伯利亚，中国与北方邻国发生了冲突。两国的初期接触竟然是一些边境武装冲突。其中最著名的是1685年中国攻占了阿穆尔河上阿尔巴津要塞，45名俘虏被押解到北京，从此开始了人在中国生活的历史。[23]

小说中，赫鸿轩的祖上赫斯托洛夫便是若干俘虏中的一位。赫斯托洛夫及其后代长期与中国人通婚，受文化背景变化的强烈影响，“在中国几代人的熏陶，百年多的磨砺，

让他们变得比北京人还北京人，比八旗子弟还八旗子弟”

[24]

。集中在赫鸿轩身上，他不但能娴熟地吟唱满族“子弟书”，而且能根据“子弟书”等民间小曲的调式编唱词。

不过，对满族文化高度认同并不等于完全背弃俄罗斯文化传统，在赫鸿轩及其家族身上也拥有文化混杂性印记。赫家全家都信奉东正教，

即便赫鸿轩再怎样自豪地宣称“爷可是正宗八旗子弟”[25]

，

杨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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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以特殊的宗教信仰守望着家族文化源流。

三、满族文化主体性的困境：当代视野下文化记忆遭遇

历史上，满族文化记忆“以文化体系作为记忆的主体”，曾根深蒂固地留存于满族先民之中，直至清王朝覆灭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仍然发挥着精神纽带的作用。但在当代，这份记忆在满族后裔中正变得越发模糊，甚至有消亡的危机。“因为记忆不只停留在语言与文本中，还存在于各种文

化载体当中”，[26]包括公共节日、文化遗迹、

风俗仪式，甚至父辈祖辈自身。当外在力量打破了各种文化载体的原始存在状态，无疑为文化记忆带来灾难。因此，书中揭示了权力话语对代际传承的严重破坏。这样，老一辈族人有的离世，有的被“改造”，致使满族文化记忆残缺不全，传承链条断裂。而我”这位在传统满族文化氛围中长大的“小格格”，也被赶出北京城在陕西乡下以“知识青年”的身份参加劳动，靠自己单打独拼在异地成家立业。另一方面，新时期中国社会在追求现代性的同时，亦带来“去中心化”“脱序化”和“去崇高化”等效应，致使引领各种文化形式有序存在的价值规范处于不在场或空虚状态，

即文化失范。[27]满族文化从“中心”到“边缘”的沦落，引发了作者的担忧，并以找寻“中心”文化世界的方式，企图召唤当代人对“少数族”传统的重视与珍视。而这一“中心”正是作者记忆中的满族文化主体世界。通观全书，无论是背景还是人物刻画，所表现的“少数族”文化风貌均可以用“特殊”与“多样”来概括。无疑，这与当代“窗外世界”的“普化”与“单一”形成鲜明对比。“21世纪，一切向着标准化、

概念化、规范化、统一化看齐”[28]，现代性对传统特色

的磨灭，激发作者这样一位老北京人的痛心与无奈，亦进一步强化叶广芩用文学召唤传统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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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借回忆为“边缘”族群文化的生存现状代言，在是作者，这位“夜静时”满族文化的孤独守望者，用文字净化读者浮躁心灵的同时，流露出最深层的创作动机。___________

注释

淤关纪新先生认为：“满族入关之后其敬重长

辽海出版社，1997:130.

[9]王云英.再添秀色：满族官民服饰[M].沈阳:

辽宁民族出版社，2008:179，183，.

[10][11][17]关纪新.老舍与满族文化[M].沈阳:

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1.

[12]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的途中[M].孙周兴，李德恩.西方文论关[13][16]赵一凡，张中载，

键词[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211，213.

[15]央视网视频.中国京剧音配像精粹视频

辈的精神传统，曾在一定程度上与汉族的‘孝道’意识相融合……但是在民族心理深处，满人的敬”前者来自于儒家核老意念与汉族还是不甚雷同。

详见关纪心思想，后者则来自于泛神的宗教信仰。，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新：《老舍与满族文化》2008年，第61页。

参考文献

[1][2][4][5][6][7][14][18][19][20][21][22][24][25]

[OL].（2013-10-17）.http://tv.cntv.cn/video/C21826/9b03d4d57b744db39941c59dcd26f66.[23]满族文化网.八旗中的俄罗斯人[EB/OL].

（2013-02-08）.http://www.imanchu.com/a/family/200705/2168.html.评论，2009（03）.

[26]燕海鸣.集体记忆与文化记忆[J].中国图书[27][28]伍世文.文化的离散性与文化和解[J].

叶广芩.状元媒[M].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2：3，8，30，30-36，34，419，26，141，183，325，325，327，238，251.

·民族文化典[M].上[3][8]王尧.中华文化通志

社会科学，2008（04）.

（责任编辑邢静）

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80，87.

TheCultureResearchonYeGuang-qin'sNovelZhuangYuanMei

YangYi-nan

YuanMei,writtenbyYeGuang-qin,oneoffamousManchuwritersinChinanowadays.Thearticleexpounds

Abstract:ThisarticlefocusondiscussingontheManchuCultureofthefull-lengthnovelnamedZhuang

thatthesubjectivityofManchuCulturebenefitsfromspecialsymbolofethnicminorities’cultureandsome

traditionalcharacteristicsofManchupeople,analyzesIntertexualitywhichisakindofnarrativetechniquesturehastosufferincontemporaryChinesesociety.

KeyWords:YeGuang-qin；Novel；ZhuangYuanMei；Memory；ManchuCulture

usedbywriterinthenoveltodescribecharacters,andremarkdilemmafromwhichtraditionalManchuCul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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